沈澤川順著中間的路一道向前,走了不久,整條路逐漸變得寬闊起來,似乎天色也逐漸變得不再那麼昏暗了……
又跑了半晌,他逐漸停下了腳步。
細雨如絲,與剛剛的遊樂場截然不同,寬闊的公路似乎通向了無盡的遠方。
小雨細細密密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接住了滴滴雨絲,觸感真實。
“咋了,三弟,愣著幹啥?”李文航從後面趕了上來,拍了拍沈澤川的肩膀,沉聲說道。
沈澤川搖了搖頭,回身看向了身後的那條通道。
一對紙紮的童男童女並沒有追出來,它們站在通道口盯著幾人看了半晌,最後悄悄隱回了通道內。
“三弟!真有你的啊!”
沈澤川正在四下尋找畫上那條斷掉的公路時,一個大掌直拍在他的後背上。
“你怎麼聽出來哪個是真的花子希的?”李文航說著走了幾步,與沈澤川並排前行。
沈澤川搖了搖頭道:“聲音是一樣的,我真沒聽出來。”
“那你是……”李文航疑惑地撓了撓頭。
葉知秋此時拎著裝泥巴的小桶,緩步走了上來,沈澤川還未說話,只聽他道:“不是聽出來的,是看出來的。”
李文航一歪頭,一雙眸子中透著些清澈的愚蠢,他不解地望向了葉知秋:“咋個意思?烏漆嗎黑的,能看出來啥?”
“我在隊尾,雖然聽得不真切,但是花子希的聲音與詭異在的位置不一樣,我確實可以聽出來。但通道上的標誌是不一樣的。”葉知秋溫聲說道。
“標誌?什麼標誌?”江濤聽到這裡疑惑地看向了花子希,可只見花子希也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她攏了攏衣袖,微微蹙起了眉頭。
細密的雨絲打在幾人身上,不一會兒,沈澤川好不容易變得有些幹松的衣服再次變得潮溼,重新貼在了他的身上。
轉頭看向了葉知秋,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滾落在他的頸邊,不知怎麼的,沈澤川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葉知秋微微滾動的喉結上,隨後他假裝淡定地移開了目光。
“牆上面,每經過一處時,都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標誌。而那個標誌,花子希拍過來的幾張畫上面雖然沒有,但是,如果你留意她的簡介,就會發現她照片裡面帶的那個胸針,與牆上那個標誌,一模一樣。”
“哈?”李文航驚詫地望著葉知秋,眼睛瞪得巨大,“這你們也能看出來?”
“嗯。詭異的世界裡面,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們是人嗎!”李文航抬手扶額,驚道,聲音透出的是滿滿的詫異!
“咳咳!”沈澤川聽了這話,不禁咳了兩聲,“我真沒葉哥那麼神。我就是看前兩個通道上都有一個那樣的標誌,最後那裡也選了帶標誌的,因為我相信藝術家多少都有她自己的想法。”
“這麼看來你還正常點。”李文航拍了拍沈澤川的肩膀,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一旁的花子希與江濤二人走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沈澤川則是再次開啟了手機,細細地看著上面的畫,公路是從中間斷開的,但是目前看起來這一整條公路都是完好無損地通向遠方,哪裡有什麼斷掉的公路呢?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次能夠一擊必中,直接回到博物館!
對於姜月如的猜測,他有了一個更離譜的版本。
之前他與劉子鈺一起在服裝展區遇到的那個說著“留下來”的詭異,說不定與這位姜月如,有著頗深的淵源……
“快走吧,儘快找到這個地方。”葉知秋眸光微斂,頂著雨絲向前走去。
……
“劉子鈺!他就是個大傻子!”木流畫的聲音帶著重重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