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揉了揉有些發皺的額角。
“用死者生前的衣服紮成這樣……”木流畫邊念邊比畫,她兩手一掐,隨後有些狐疑地道,“這不是晴天娃娃麼……”
“什麼晴天娃娃啊?”魏雨溪上前兩步,盯著書上的紅色小字問道。
木流畫指著書上的一行字,語氣中充滿了詫異,“你看,用死者生前的衣物塞滿其用過的床單,紮好頭部……這不就是扎晴天娃娃呢嘛……”
夕陽昏黃的光線打在幾人身上,將他們的臉色映襯得愈發的凝重。
葉知秋的眉心微蹙著,眼底滿是疲憊之意,但更多的還帶著一股無力感。
頭部的脹痛越發明顯,擾得他沒辦法好好思考,只是一直被動聽著幾人的談話,甚至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魏雨溪湊過去看了看道:“還真是……”
“讓我看看這招叫什麼啊……”木流畫指尖輕動,一目十行地看到了最後。
“看那麼快,你記得住嗎?”劉子鈺好奇地問道。
“這點你可不要小看她,我打小就佩服她這一點。”蘇荷在一旁突然出聲道,“她看書的速度,阿川都不如她……”
提到沈澤川,眾人的情緒一時間又顯得有些低落。
劉子鈺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輕撥出一口氣,道:“我相信一會兒就能遇到老沈他們了!”
說完,他擔憂地看了眼葉知秋,確認他暫時沒事,稍稍放了點心。
而此時的沈澤川與魏子河二人正在漫無邊際的通道中摸索著。
“三哥,我怎麼覺得我們已經走了好久了……”魏子河走在沈澤川的身後,聲音有點發顫。
沈澤川眉頭緊蹙,沉聲道:“畢竟是在樓裡面挖通的,走到頭應該不會太容易,雖然不太容易辨別,但我們應該是轉過三個彎了。”
他抬手擦下了額角的一滴汗珠。
通道內的溫度並不低,甚至比剛剛院長室中的溫度高了一些。
“三哥,你有沒有覺得,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淡了很多……”
“確實。”
“那我們應該離那個院長室已經很遠了吧……”魏子河輕聲問道。
“應該是。”沈澤川低低地回了一句。
雖然消毒水的氣味淡了很多,沈澤川的心卻變得越發地沒底起來。
黑暗中,他隱約間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嘶鳴,但僅僅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聽得並不是很真切。
魏子河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聲音,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暗暗地提高了警惕。
手機微弱的光線照亮著幽暗的通道,索性這個通道只有一條路,不需要費心辨別要走那條路,順著走下去就是了。
方向雖然不好說,但他能感覺到,通道不管怎麼拐,確實是一直向下的。
“呼——”
“三哥 你感受到了嗎……這……這啥啊!”
一陣詭異的風從前面吹了出來,帶著微弱的腐爛氣息,沈澤川的心一緊,停下了腳步。
“子河,如果有任何問題,我說跑的時候,你一定要跟緊我!”
他語氣十分凝重,魏子河也正了正神色,道了聲“好”。
“嗚——”
低低的嗚咽聲從遠處響起,嚇得魏子河直接打了個哆嗦。
“三哥,咱們是往前跑還是往回跑啊……”魏子河顫抖著聲音問道。
“往前。”沈澤川頓了頓道,“先不跑,儲存體力。”
“三哥,那你保護好自己,記得也保護好我啊。”魏子河小心翼翼地囑託了一句。
沈澤川聞言無奈地笑了一下,輕聲道:“放心,我倒下之前,一定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