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個東西擺得我好瘮得慌啊……”魏子河瞥了一眼視窗擺動的破布,輕聲說道,“而且我總覺得好像又變冷了……”
沈澤川也感受到了,自打他們進來這裡,雖然不明顯,但溫度卻是持續下降的。
“別慌。”沈澤川安撫地說道,“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機關一定就在這個屋子裡面。”
“三哥,不是我慌不慌的問題呀,你看時間越來越晚了。咱們遲遲不出去,我怕我那個傻妹妹會擔心……”
魏子河說到這裡,面上閃過了一絲擔憂。
聽著這話,沈澤川的心也沉了沉。
他們被捲進來這麼久,也不知道葉哥他們怎麼樣了,如果入夜他們還沒匯合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想著,他開始細細地打量起這個屋子來……
深藍色的窗簾看起來把這個屋子圍得密不透風的,消毒水的氣味仍舊瀰漫在空氣之中。
突然,他的目光被書架上一個格格不入的擺設所吸引。
那是一個小巧的木製的人偶娃娃。
那娃娃看起來笑得憨態可掬,但不知道為什麼,昏暗的光線下,沈澤川只覺得那娃娃的表情看起來頗有些猙獰。
而在這木偶之上,還刻著兩行小字。
光線太暗,沈澤川看不太清,於是拿著手機又稍稍靠近了些。
李銘,陰曆一九六四年七月十五日。
七月十五,中元節。
沈澤川在那一瞬間只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小木人又是個什麼東西!此時他越看著那個木頭人,越感覺不寒而慄。
“三哥,這是……”魏子河說著就要伸手上去拿這個木偶人。
“別碰!”沈澤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口叫道,嚇得魏子河打了個哆嗦。
“三哥,你別這樣,怪嚇人的。”
沈澤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輕聲說了句“抱歉”。
隨後,他再次將視線移到了那個小木人的身上,李銘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絕對不會做這種木偶人放在自己辦公室的書架上!
不同的簽名、自動搖擺的“晴天娃娃”、詭異的小木人、還有那個奇怪的通道……
突然間,有什麼閃過了沈澤川的腦海……
“子河,我有個懷疑。”他的聲音極為沉重,聽得魏子河心裡都有些發毛,怎麼看眼前那個木偶人,怎麼覺得害怕。
沈澤川稍加思索,繼續道:“我感覺,可能這個叫李銘的院長,早就不在了。”
“什麼意思?”魏子河蹙起眉頭,疑惑地看向了沈澤川。
沈澤川若有所思地道:“我看了下,大概是2020年初,他的簽名就開始發生變化了。也就是說在那時候,或許他就已經不是他了。”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旁邊的魏子河因為他的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李銘也許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沈澤川的話讓魏子河感覺如墜冰窖一般,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但是這個李銘的簽名後面被人模仿了,那也就是說,目前可能有一個人,在扮演著他的角色,過著他的人生……”
“至於這兩個東西,”沈澤川看了眼窗邊掛著的那個巨大的,破布做的晴天娃娃,沉聲道,“我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什麼邪術……”
“什麼……東西?”魏子河聽見沈澤川的話,頓了一下。
“你想,哪裡的院長室會是這種擺設!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沈澤川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走向了會客室,隨後坐在了那個白玉茶杯前。
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