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葉知秋拽著沈澤川和王城快步向下走去。
魏子河與楚燃緊跟在他們的後面。
葉知秋一邊走,一邊自己暗暗氣惱著,只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多餘,但他卻並不後悔。沈澤川的行為太過冒險,即使知道楚燃比想象中知道的要多一些,但他並不希望沈澤川因為楚燃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一路無話。
葉知秋心裡堵得難受,不想開口;沈澤川則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幾人只往下走了一層,便見到了等在樓梯口的高行。
蘇荷與木流畫都與他站在一起,面上的表情十分沉重,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見到幾人的一瞬間,沈澤川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高行此時也收斂了神色,轉頭沉聲道:“邊走邊說。”
“白沐黎想做什麼?”葉知秋鬆開了拽著沈澤川的手,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無可奈何。
沈澤川看著葉知秋眨了眨眼,愣了片刻,隨即也正色望向了高行。
“那個白痴想自己解陣。”花子希抱著兔子玩偶從另一邊拐了出來,面上滿是鄙夷之色,“傻……”
話到嘴邊,花子希卻沒有說完,她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沈澤川道:“你也不精。”
說完,她有些嫌棄地看了王城一眼,冷哼一聲道:“救這麼個玩意兒,值?”
沈澤川聞言聳了聳肩,唇角扯出了一個尷尬的弧度道:“值不值也已經這麼幹了。只希望能有所收穫吧。”
說完,他也偏頭看了王城一眼。
王城此時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剛剛那一幕太過突然,現在沒了錢大師的庇佑,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神情恍惚的。
葉知秋打他的那一拳看起來是用了力,此時王城的半邊臉都高腫著。
“但願。”花子希點點頭,難得沒說什麼別的話。
“你剛剛說的白痴是誰?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沈澤川思索片刻,看著花子希,唇角微抽。
“嗯,你猜對了。”花子希臉上表情十分無語,隨後轉頭望向高行道,“我現在只想恭喜你們站一下,白沐黎已經徹底瘋了。”
“白哥才沒有。他說要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高行往前跨了一步,低聲說道。
“是是是,那個瘋子想畫符了就去畫符,想解陣了就去解陣,他真以為自己是萬能的?”花子希輕笑一聲。
“白哥這叫有實戰精神,他說畫符,畫兩次就能畫好!”高行仰著頭,“你不就是靠你那隻兔子嘛!”
沈澤川聽著兩人的對話都有些頭疼。
葉知秋偏頭看了他一眼,隨後道:“行了,說正事。”
高行瞥了花子希一眼,隨後一邊帶著幾人下到了四層,一邊塞給眾人一支毛筆,一張紙。
“白哥說要大家幫忙爭取時間,按照紙上的樣子,不定時畫在這三棟樓周圍,能吸引詭異的注意力。”
“白沐黎真會畫符?”沈澤川有些意外,他藉著手機的光線看到了紙上的東西,看起來是很簡單的幾道線,上面還標了一二三四,應該是筆畫。
“白哥說行,那就一定行。”高行仰著臉,滿臉的崇拜。
沈澤川垂眸不語,或許白沐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但如果能贏,當一回棋子又怎麼樣呢……
葉知秋思索片刻,沉聲道:“既然他說可以,那就試試看吧。”
說完,他又偏頭望著魏子河道:“子河,你跟著花子希。楚叔,得罪了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也能跟我們一起走。”
“王城在哪,我就在哪。”楚燃偏頭看著了一眼仍舊沒有沒有回神的王城,笑了笑。
“白沐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