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朱青玉咬牙向他望去,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的眼神足以把這個乾癟的人殺上十次百次。
可那人毫不在意,拿過了葉知秋手上的那個小布包,還算恭敬地遞到了錢正勇的手裡。
沈澤川看著他的動作,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透過那個乾癟的人說的話,可以大概推測出來一些。
之前錢大師幫他們解決了落楓監獄鬧鬼的事,他們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於是卸磨殺驢,把錢大師抓了起來,後來還給他注射了某種不知名的藥物。
至於說目的,或許就是因為錢大師知道了他們在這裡做的骯髒買賣,所以想讓錢大師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這個監獄裡面。
周圍的居民礙於他們惡名在外,不會細查;而上面不管派多少人來,也許大多數人根本都不會注意到錢大師就在他親手封起來的三層之下……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但這些事情的前提是,詭異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發瘋。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落楓監獄出事了,還是大事。
王城這些人只能再次找到錢大師,求得他的庇護。
而錢正勇應該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佈下了這麼一個局。
他們因為地鐵站的緣故,成了這個局裡面推動事情發展的棋子。
不管他們承不承認,地鐵站讓他們插上這一腳,無疑是在打破平衡,催化這件事情。
沈澤川再一次感受到了地鐵站在這些事件裡面扮演的角色,同時又有些慶幸,慶幸他們站的人還算清醒,慶幸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與地鐵站為敵。
這邊乾癟的人推著錢大師開始做占卜前的準備,朱青玉卻扯著劉子鈺全程跟隨。
沈澤川只望了他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與葉知秋抬步向著牆角處的那兩人走去。
王城與楚燃見到他們兩個過來,面上明顯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
王城盯著葉知秋的臉看了半晌,最後輕聲一笑道:“果然你是有問題的!我就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面上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情,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
只聽他道:“錢正勇說的對,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不後悔嗎?”葉知秋冷聲問道,面上沒什麼表情。
“後悔?”王城猶豫了一下,隨後看著葉知秋二人,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我年輕的時候就掙夠了別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臨了了,還有你們這麼一幫小年輕的陪葬,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還真是個老混蛋啊……”葉知秋輕笑一聲,望著王城淡淡地說道,“只不過我們會不會陪葬還要另說。”
“你們現在也就能耍耍嘴皮子了。”王城小小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抹精光。
“你們給錢大師注射的那種藥,當真無藥可醫?”沈澤川問道。
“自然。”王城仰著頭,“不過我們也有抑制那個毒藥發作的藥,吊著他的命,吊個十天半個月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沈澤川聞言心下微定,也就是說王城他們和錢大師目前形成了一個互相制衡的關係,最起碼在錢大師占卜給出結果之前,他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
只是……
沈澤川目光幽深地瞥了一眼推著錢大師的那個乾癟的人,隨後問道:“那個人是陳雪巖?”
“嗯。”
“他是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
“被那些鬼怪弄的。”王城言簡意賅。
沈澤川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身側的楚燃有過一瞬間的顫抖。
看來過程不會太好過。
“我們當真不能碰錢大師?”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