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初正說著，沈澤川就敲響了前臺的小門。
門很快就從裡面開啟了。
“你們還知道回來！”一進門，安曼焦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安曼姐彆著急！”沈澤川忙笑道，“這不是拿到了照片嘛！”
“拿到了照片！”安曼輕拍了他的頭一下，“用命換嗎？看看你那個脖子！成什麼樣子了！”
說著，安曼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一旁的木流畫提著一個小醫藥箱走了過來。
“阿川，這都是安姐姐提前備下的。”她一言難盡地望著沈澤川脖子上的傷口，語氣頗為無奈，“我是沒想到你真的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啊哈哈……”沈澤川避重就輕，沒有正面回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葉知秋的注視讓他有些不太自然地別過了眼去，有些不敢看他。
“嘶。”脖子上傳來了痛感，沈澤川一個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你還知道疼啊！”安曼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手下的動作卻輕了很多。
“謝謝安曼姐姐。”沈澤川聳了聳肩。
“別亂動！”
……
包紮後，眾人再次聚齊。
“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沈澤川沉聲道，他開啟手機調出了高敏第一次發的那張照片，隨後又點開了剛剛死在浴室裡的那個女人的照片。
兩個人明顯長得一模一樣，就是身體被擺成了不同的姿勢。
“老沈？”劉子鈺疑惑地叫了一聲。
“這兩張照片裡面的明顯就是一個人。”洛雲初蹙眉道。
“所以呢？”魏雨溪問道。
“你們還記不記得，高敏發的那個影片裡面，他管這個女人叫什麼？”
“誰還記得這個啊……”
“李晗。”
葉知秋眸光深邃地看向了沈澤川。
如果老三不提這件事，他還真忘了。
“可那房間不是王倩的嗎？”劉子鈺驚呼一聲。
“是影片有問題，還是安曼姐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洛雲初蹙眉溫聲問道。
“也許還有第三種可能。”沈澤川目光微沉。
“三哥你就別賣關子了，現在這都是自己人，第三種可能是什麼？”魏子河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著急。
沈澤川欲言又止，看了下坐在一邊的安曼。
“怎麼？是我不能聽得嗎？”安曼笑道，“他們下意識地叫你阿川，我多少也能想到，你不叫瀋陽吧。”
沈澤川笑了笑，看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是。”
“那川川同學，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這第三種可能是什麼了？”安曼歪了歪頭。
“就是這個人像我們一樣，兩個名字，一個身體。”
“噫……三哥你這話說得我渾身不得勁。”魏子河打了個寒顫，顫聲說道。
“她可以既是王倩，又是李晗，而事實上這一點也不衝突。”沈澤川沉聲說道。
“就像我們失去意識的那兩天，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實上，我們是在以另外一個身份活著。”葉知秋思忖片刻，分析道。
沈澤川點了點頭，“之前那個鴨舌帽的孩子也說過，記憶會產生偏差……所以我認為這第三種情況的可能性甚至會更大一些。”
沈澤川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遍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這點分析宛如重錘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就連安曼，也忍不住蹙起了好看的眉頭，“我會不會……”她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沈澤川卻明白了她想要問什麼，他與葉知秋對視一眼，彼此都鄭重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