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歡我不知道。”
漆黑的夜色下,阿福的面色被一道樹影遮擋起來,沈澤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咬了咬牙繼續道:“最初和少爺有婚約的,是白家小姐。”
“我靠!”顧成然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向了阿福。
“所以白家小姐到底怎麼死的……”葉知秋一下子抓住了最關鍵的點,目光越發地深邃起來,沉聲問道,“我之前問過白家的人,但是根本沒有人正面回答我。”
“不可能有人正面回答您這個問題的。”阿福搖了搖頭,“我也不能隨便瞎說。”
夜色的籠罩之下,沈澤川聽著他的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有一瞬間的凝固。
他嘆了一聲,最終還是問道:“白家小姐是穿著嫁衣自殺的,是不是?”
阿福沒說話。
一陣小風吹過,夜越發地深了。
“你不說話,那就證明我說對了。”沈澤川的心沉了沉。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咱們身上的詛咒十有八九還得繼續深挖白家小姐的事情。”
“少爺,那個道士,不是神棍。”阿福突然壓著嗓子說道,“咱們今天晚上做的事,他或許全部都知道,只不過是他沒有制止罷了。”
沈澤川蹙眉,沉聲問道:“你對這個道士瞭解的有多少?”
“不多。但是他有點邪性。”阿福想了想,繼續道,“不能停在一個地方太久,不然會有危險,咱們邊走邊說。”
“什麼意思?”沈澤川問道。
“白家已經給那個白小姐辦過無數場婚禮了,這事,早就已經變了味道。白家老爺也已經瘋魔了,所以我之前一直阻止您。”
“白天的時候,白家辦宴不是有很多人嚷著鬧鬼了,然後一直往外跑麼……”阿福扒拉開一處灌木叢,鑽了出去。
沈澤川緊跟其後,走出去便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容小河透過的小口。
本該寂靜無聲的夜裡,不斷地傳出了小河淙淙流水的聲音,帶著些清幽的感覺。
“少爺,我聽說了,你們以為那些變成紙人的新郎官是從哪裡來的呢……”
阿福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蹲在了小河邊。
他輕輕把手探到了河中,隨後繼續道:“你們看,水往低處流,柳家地勢較白家與劉家都更低一些,那麼柳家小姐的那身嫁衣又是哪裡來的呢?”
這點倒是與沈澤川想的差不多,那身衣服有可能是白家小姐的……
“少爺以為那是白家小姐的是不是?”阿福問道。
沈澤川眸光微閃,沉聲問道:“難道不是?”
“少爺當真以為劉家就是規規矩矩,乾乾淨淨的嗎?”
阿福這句話,讓沈澤川瞬間想到了一個人身在劉家的劉子鈺,地鐵站安排他做這個劉家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劉家的,本來就不是個小姐。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時代,為什麼要男扮女裝呢……
總不能是道士說這樣好養活吧……
沈澤川只覺得疑團重重,現在看似拿到了很多線索,但卻誰也靠不上誰,彷彿一團散沙。
“你帶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一眼這個河嗎?”顧成然不明所以,不解地望向了阿福。
阿福搖搖頭,並沒有起身,他在地上緩緩摸索著,輕聲道:“自然不是。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
他一邊說一邊在地上摸索著,沈澤川見狀不禁彎下身去,湊近他輕聲問道:“你在找什麼?”
“這裡!”阿福似乎是摸到了什麼,他招呼著三個人,“來這邊。”
沈澤川剛要蹲下身去摸,阿福卻一把手攔住了他道:“少爺您別沾手,這裡是白家。”說話間,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