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那裡面,除了溫度不一樣,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沈澤川沉聲問道。
顧成然想了想,搖搖頭道:“我只能在門口,我試著往裡面走過,但是卻發現根本進不去,往院子裡面大概走上五米,就又會回到原地了……”
沈澤川聞言點點頭,如果想進到院子裡面去,他們這麼多人肯定是不能堂而皇之地走進去。
“寶寶,直覺告訴我,你又在想危險的事情了。”葉知秋眸光微垂,湊在沈澤川耳邊低聲說道。
沈澤川聞言一怔,無奈地看向葉知秋,他輕笑了一聲道:“葉哥,你湊我這麼近,一會兒白家老爺看到要把我打出去了。”
“誰要管他。”葉知秋不自然地把眼睛別向了一邊,不再看他。
沈澤川輕笑一聲,隨後看向眾人道:“雖然到目前為止,詭異似乎還沒出來,但是我總覺得這次事件與以往那些事件都不一樣。”
“唁喜村裡面這三家的關係成迷。我今天看過,只有這三家是沿河而建,並且那條河流經三家後院……”
“柳家大哥頭七的時候,柳家小妹一身嫁衣溺在河裡,其中必然有問題。”
“這麼一聽,我怎麼覺得這個河也有點不對勁啊……”木流畫食指指尖點著額角,小聲嘟囔道。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
“今天這飯,怕是吃不太平。”沈澤川盯著遠處隨風而劇烈晃動的樹枝,沉聲說道。
葉知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狂風吹拂之下,樹枝搖擺不止,樹葉簌簌而落。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那些正在下落的樹葉之後,似乎有一張蒼白的臉隱藏著!
葉知秋驀地瞪大了眼睛,再次向著那個方向望去,卻見那裡空空如也,什麼也不剩。
“葉哥,你也看到了吧……”沈澤川沒有移開目光,他很確信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與以往的目光不同,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眼神中沒有怨恨,沒有狠毒,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什麼表情,只有死死的平靜與空洞。
“看來這白家內裡是大有文章了。”葉知秋眸光深沉,又回頭看了眼在正廳中與人寒暄的白家老爺。
……
這一頓飯下來,眾人心事重重,都惦記著詛咒的事情。
天色越發昏暗起來,看起來明明是白天,一時間竟宛如黑夜一般,時而狂風四起,時而平靜無風。
小廝已經貼心地為各桌點上了燭火。
白色的蠟燭,橘色的燭光,在各桌上輕輕搖曳。
有些看著情況不對的人,已經與白家老爺道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出了白家大門。
而這邊沈澤川與葉知秋商量了一下,定在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說什麼也要去那個白小姐的院子看上一看。
幾人本來已經說好了,沈澤川幾人已經起身,打算告辭回去!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狂風肆虐而起,樹葉隨著狂風沙沙作響!
“咔嚓!”小路上的樹杈折斷自空中隨風而落!直直地壓在了一個小廝身上!
酒壺墜地,緊接著小廝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眾人一擁而上,抬樹杈的抬樹杈,扶人的扶人。
沈澤川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頭頂微涼,抬手一碰,潮溼的感覺傳來。
又是一陣疾風颳過,他抬起頭一看,下雨了……
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落在地上,而那邊的騷亂已經逐漸平息,白老爺正在安撫眾人,沈澤川看著這一切,心頭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天色越發地陰沉起來,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很多人不顧被淋溼的衣服,藉著這個狀況,也向白老爺告了辭,轉身出了白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