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辰目光微沉,他轉頭望向了墨硯書道:“我怎麼感覺情況不太妙呢……這麼深的水,怎麼出去啊……”
“會停三天。第一天水退,第二天學校大亂,第三天陰天,傍晚會下零星小雨。第四天,天降血雨,災難降臨。”
墨硯書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彷彿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不是,災難?就你之前說的那個喪屍嗎?這我熟啊!我身為黎家第一百二十五代單傳弟子,有責任與義務消滅他們!你放心,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對上了墨硯書輕飄飄掃過來的眼神。
剛準備靠著傻笑矇混過關,便聽墨硯書低聲道:“你沒有那個責任,更沒有那個義務。沐辰,你只要相信我,我們一起活下去就夠了。”
聽著墨硯書的話,眼前是他刀削斧鑿般的清冷麵容,只是眸光中滿是懇求。黎沐辰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能夠在墨硯書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硯書……”
兩人話還沒有說完,墨硯書突然警惕地望向了門口,換了個姿勢站在他的身前,活像一個發現老鷹之後,不顧一切也要護著自己小雞仔的雞媽媽。
黎沐辰見狀只覺得頭疼。
“硯書,你幹嘛老一副總有刁民想要害我的感覺。昨天劉馳也是,他又不敢打架,頂多拿身份壓壓人,不理不就好……”
他一句話話音都還沒落,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來人是跑著的,沉沉的喘息聲在門口響起,與此同時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那人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但不過片刻,便抬起手開始捶門。
“咚咚咚”的,聲音很大。
怎麼可能……
黎沐辰面上一頓,看向墨硯書的表情滿是驚訝之色。
那人一邊捶門一邊大聲叫道:“黎沐辰!黎沐辰!你在不在!快來!劉馳見天晴了,瘋了一樣想要帶大家出去,但是我看那水長得那麼高,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快去勸勸他吧……”
黎沐辰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來人是之前在會議室中說聯絡不上家人的郭可。
他們和郭可雖然是一個學院,但並不是一個專業的,黎沐辰對她的瞭解並不深,只知道這個姑娘似乎比較膽小。這時候選擇來找他,還把門拍得這麼響,想來是真的沒主意了。
他抬步往前走去。
墨硯書一把拽住了他,眸光翻湧:“沐辰,我跟你說那些是希望你相信我,不要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情就要介入他人的因果……”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你不是已經介入我的因果了嗎?”說話間,他的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窗外的光打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墨硯書盯著他看著片刻,門外的敲門聲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我家本身就是做這個的,所以我知道怎麼給自己化解,你放心吧,只要大家還在這裡,這些閒事我管定了。”
墨硯書聞言沉沉嘆了口氣,但卻還是鬆了手,目光微垂:“一起走。”
黎沐辰面上笑容更甚,轉身走回去,哥倆好地勾住了墨硯書的脖子,只是因為他比墨硯書矮了半頭,墨硯書不得不低下些頭來遷就著他的動作。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我一個人的。硯書,你那天三下兩下地就把劉馳架起來,什麼時候會的?也是夢裡嗎……回頭也教教我唄~”
他一邊說一邊猛地拉開了門。
“嗯,我教你。”墨硯書低聲應道。
門拉開的一瞬間,靠在門上的郭可沒有一點防備,向著裡面直直栽了進來。
黎沐辰見狀剛要抬手扶住她,墨硯書卻先他一步有了動作,翻手之間,單手托住了她的後背,一個用力,郭可愣是藉著他的力站直了,愣愣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