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你也不敢。”黎沐辰吸了吸鼻子，扯了張紙巾，擦乾手，開啟了那瓶藥膏。
墨硯書就這麼站在鏡子前面，全身上下就裹著那一條浴巾。
藥膏裡面麝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黎沐辰抬手挖出了一些，輕輕塗抹在他背上的瘀傷處。
“嘶……”
“我太用力了嗎？很疼嗎？”黎沐辰手下一頓。
墨硯書聞言輕笑一聲，聲音溫和：“不是，不疼。”
背上的觸感不僅不痛，反而有些癢，被黎沐辰碰過的地方帶著些滾燙炙熱。
思緒飄回了那些自己療傷的日子，墨硯書目光微垂，從鏡子中看著黎沐辰認真的側臉，他一時間有些恍惚：“沐辰，有你在真好。”
“哈？又說傻話了。”黎沐辰一邊幫他塗藥，一邊輕輕吹了一下，“之前不就說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是，下輩子是，生生世世都是。”
“嗯。是你的。”墨硯書從鏡子中望著他，抬手握住了黎沐辰扶在他肩上的手。
黎沐辰渾身一顫，抬眸的一瞬間，二人的視線在鏡子中對上。
“啊？”黎沐辰愣了一下。
“還沒塗完？”墨硯書挑眉。
“完了啊。”黎沐辰聞聲面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說話間空著的那隻手就掐上了他的腰，捏了捏，“這叫趁火打劫，懂不懂？”
墨硯書聞言突然轉身，面對著黎沐辰，無奈地張開了雙臂，好似認命般地道：“打吧。”
“嘶……”他這一下突然把黎沐辰整不會了，他嚥了下口水，隨後微笑道，“我說牙膏小朋友，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呀？”
“某人不是不喜歡矜持？”墨硯書挑眉。
“誒！我可什麼都沒說！塗完藥了，現在你出去，換我了。”黎沐辰說話間就把他推出了浴室。
墨硯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這樣被黎沐辰推了出去，他站在門口，微微怔愣了片刻，隨後突然痴痴地笑了。
“墨硯書你笑屁啊！”浴室中黎沐辰的聲音傳來，墨硯書回頭看了一眼，磨砂的門上映出的身影張牙舞爪的，他只覺得可愛。
浴室中的黎沐辰抬手摸著自己發燙的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子中臉頰發紅的自己，唇角無語地抽了兩下。
有賊心沒賊膽，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