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中的芥蒂,顧及師姐的感受,師姐想做何事都為她尋來,可不想卻聽到的她這樣一句話。
賭氣的心情也突然生長,謝瑜又陷入了那種互相懲罰不能安生的怪圈之中。
左護法欲哭無淚,不知道為何祭祀慶典總是邪神的雷點,每次自己一提必是要遭殃,當初他根本就不該提那麼一嘴。
害,想想也是,那慶典可是祭祀邪神的,人家又沒死,也不是什麼被供奉著的祖宗牌位,就這麼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呢,被祭祀的確怪怪的
想到這裡,他忙趁機改口:那邪神便準備些自己師姐喜歡的東西,女孩子們不都喜歡什麼亮晶晶的飾品胭脂水粉之類的,隨便買幾樣就足夠讓其心花怒放了。
不過她也可能是在賭氣自己沒有名分,因為您將其養在鏡宮之中,不知道的人皆以為是金屋藏嬌,便有些禁忌了。
為何邪神不跟她真正結為道侶呢,修仙界多少歡喜冤家因為必須雙修被迫結為道侶,結果卻都成了神仙眷侶,以此可見,若是成了道侶的確能化解不少磨合矛盾。
最後一句話輕輕落在謝瑜的心中,卻是久久沒能消散。
謝瑜也想和自己的師姐結為道侶。
想和她結下那生死不離的道侶契,想和她皆是一襲喜衣,共剪西窗燭,互稱對方一聲娘子。
我會接任這魔尊之位,祭祀之後擇日登基,同時大婚。謝瑜突然道。
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包括左護法在內的所有人皆是驚懼地一抬頭,不知為何她突然同意登上那位置了。
不是沒有名分嗎?自己便坐上這魔尊之位風風光光和她成婚。
也是又在將師姐拉下自己的世界,自己已經是那身處黑暗的邪神了,再加上一個魔尊的身份又何妨,只是,從此以後,眾人提起師姐,便也要稱她一聲尊後吧。
參見魔尊!
人群之中爆發出了最虔誠的聲音,所有魔域之人都在因為自己沒被拋棄而喜不勝收。
但歡喜卻沒持續多久,就在此時,一個人突然緊握住自己的手腕,發出一聲驚懼的叫聲:我我的魔氣呢?
不止他一人,其餘的魔族人也逐漸發現自己身體內的魔氣像是憑空蒸發出去了一般,再也使不出半點出來,他們現在沒有魔氣傍身,跟凡人簡直無異。
當然是面前的女人做的,只是面對所有人的驚懼,謝瑜卻還是那般冷若冰霜,全然沒有任何同理心。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隨時都會被邪神徹底拋棄,從謝瑜誅殺魔尊最後的血脈開始,交易和饋贈就到此為止。
這世間還會不會存在魔族,僅僅在謝瑜的一念之間罷了。
不過片刻,魔氣又回來了,所有人的臉皆被嚇得慘白一片,將頭伏在地上,再也沒有膽子看謝瑜一眼。
雖成了魔尊,但我依舊隨時可以剝奪你們的魔氣,不要寄希望我會為你們做任何事,我成為這魔尊也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罷了,你們也清楚我是怎樣一個暴君。
話音剛落,謝瑜身後傳來個沉重的關門聲響,將驚懼乞求都關在了外面。
而另一邊,日出之後,魔域的集市之上,一個黑袍女子的身影乍現。
此人正是謝瑜。
雖然嘴上說著不願再給宮冬菱任何好處,但心中還是忍不住來這集市看看。
不是為了給師姐任何東西,只是看看而已,她在心中輕描淡寫地為自己找到點不在意的藉口,但下一瞬,便將目光集中在攤市之上,猜測這個東西師姐會不會喜歡。
雖然跟宮冬菱共處了這麼久,兩人的關係也遠超一般人,但想起師姐喜歡何物時,她卻久久一沉默。
只因師姐自從對自己那般好時,便是什麼事都依著自己,凡是自己的東西她都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