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有魄力和威信,方才還互看生厭的兩人此時都是微正表情,道:是!
與此同時,謝瑜站在她從深淵跟著師姐初入魔域所到了那處白骨深淵處,浮在半空之中,只遙遙望了一眼魔域的繁華之景,便收回目光,冷眸微閃,望向烏雲密佈的天際。
謝瑜抬起一隻手,瞬間,黏密到快要凝滯的黑色魔氣在她手中聚集,只是這次蓄力的時間有些意外的長,直到那魔霧纏繞起的黑色球體已經到了和天上圓月比肩的地步,她才猛的一收五指。
那黑霧並沒有被回收,而是向四周砰然炸開,迸濺到那雲霧之上,開始一點點融入其中,編織成了一道隱隱約約的網,這道網又迅速向周圍擴散延伸,到邊界處又驟然向下墜落,一直到整個魔域都籠罩在了網之下,像是在刻意攔截什麼東西一般。
這網正是謝瑜身為邪神的力量,對天界神力影響的阻礙,從此刻開始,魔域便成為了神力不可踏足之地。
因為今日祭祀慶典到處魚龍混雜,謝瑜敢肯定,天庭必定會渾水摸魚,從宮冬菱處入手,做些什麼。
她築起這屏障,也是因此。
做完了這一切,她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面具,那是魔尊所佩戴的,她凝視了片刻,眸光軟化了些許,便將那面具穩穩待在戴在臉上。
但就在此時,謝瑜整個人卻是渾身一滯,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垂在身側的手突然間便握成拳狀,面具之下的眸光驟然染上了危險之色。
半空中的身影微閃,就徹底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下一秒,謝瑜便出現在了酒樓的雅間中,只見這裡一片祥和之色,侍從在外面守著,桌子上是宮冬菱因為頭上飾品太多太重偷偷摸摸取下來的金步搖,還有琉璃果盤上因為被吃掉而缺了幾個角的果子塔。
到處都是師姐的痕跡,卻不見她人在何處。
沒錯,謝瑜給師姐貼身下的那道防止空間系瞬移法術的結界感知到了瞬間的波動,但自己過來時,卻發現那結界僅僅是感知到了,卻未能夠阻止宮冬菱的成功瞬移。
師姐她又逃了。
這次她將整個魔域都遮蔽在了外來神力的影響之下,究竟是她們身邊就有天庭來的叛徒,還是這一切都是師姐自己做的?
無論是怎樣的結果,謝瑜都得第一時間將宮冬菱找回來。
她看著那好久沒有禁錮過自己手腕的鎖鏈突然一縮緊,眼裡閃爍著什麼情緒,下一秒,血液湧出,落在那鎖鏈之上,竟是讓其發出了的道紅色的光,這道光延展出去,在空中憑空造了道紅色的鎖鏈虛影。
謝瑜跟著這虛影,立刻追了上去。
可虛影所去的方向,卻根本不是宮冬菱所在的位置。
這是哪裡?
宮冬菱看著周圍雅間的佈置忽然就變成了燈光所照不到的陰暗角落,先是一愣,而後瞬間就想到了上次在背後暗暗使壞的系統20,便是冷聲質問。
系統剛新增了空間系移動法術許可權,很輕易就能將自己從那酒樓之上弄走。
幸而此處雖然陰森隱蔽了些,但至少沒有接頭之人在此處等候,也就是說系統雖然擁有著種種許可權,但也沒有讓其陷入險境的能力,只不過是用做這些事做些見不得人的陷害,讓謝瑜對自己更加的懷疑。
【還在魔域之中,宿主不要著急。】
系統20突然詭異地變出了點人情味,不僅大大方方告訴她此時所在,還甚至寬慰了片刻。
若不是它方才還吧自己弄了出來,宮冬菱可能還會思索一下這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原因。
現在她直接明瞭了,這系統之所以讓她還呆在魔域,要麼是許可權不夠,不能轉移到更遠處,要麼就是在魔域中,自己反而會遭遇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