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卷。輕輕地放到書桌上。“老奴此次傳旨,乃是密旨。這是高總管命老奴交給五殿下的。高總管說,五殿下天縱之智,睿略超群。定能體悟此事的。”
薛偉說完,叩行大禮。轉身而去。
直到薛偉消失在迴廊外,錢鳴多才看著書桌上的紙卷。
“殿下。”陸冉輕聲說道:“是否天意已決?殿下您是儲君......”
錢鳴多抬手阻止了陸冉,笑了笑。“我們先看看高全福寫了點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什麼也沒有寫。”
紙捲上果真什麼也沒有寫。
“高總管這是什麼意思呀?”陸冉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估計二哥和三哥都收到了同樣的紙卷。”錢鳴多說道:“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帝王心術吧,要讓我們幾個人都以為父皇要立自己為儲君,而不至作亂。畢竟......六弟剛被緝拿呀!”
“這麼做只是為了穩定眾位皇子嗎?”
錢鳴多點了點頭,看了看陸冉,“父皇這樣做事何意呀?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問責六弟,卻在這個時候將六弟看押。”
“殿下。”一個侍女從外面進來,“長公主府裡傳話,請殿下過去說話。”
錢鳴多看了看陸冉,“皇姑媽這些年從不見客,卻請我進府說話,這是為何呀?”
“殿下。”陸冉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錢鳴多騎了一匹快馬,玉嬌將他引至長公主府的後院。
“辰兒叩見皇姑媽!”
“起來吧。”睿宇瀾輕輕地扶起錢鳴多。
“皇姑媽召見臣侄,有何吩咐?”錢鳴多躬身說道。
睿宇瀾轉身說道:“隨我進屋說話。”
“將門關上。”睿宇瀾優雅的坐下,頷首說道。
錢鳴多瞥了眼睿宇瀾,將門掩上。
“這是你父皇給姑媽的信,”睿宇瀾看著桌上的一封信箋。“你開啟看看。”
錢鳴多一臉疑惑的說道:“臣侄......敢開啟看嗎?”
“我讓你看的,你怕什麼?”睿宇瀾笑了笑。
——瀾妹,所查之事如何?兄甚念。不日返京,望再見之日告知。
“皇姑媽,這是什麼意思呀?臣侄......臣侄貌似看不懂。”
睿宇瀾淺笑一下,“你知道你父皇讓姑媽幫他查什麼事嗎?”
“臣侄不知。”
“你知道你父皇最忌諱的是什麼嗎?”睿宇瀾看著錢鳴多,“不要跟姑媽裝糊塗。”
錢鳴多瞥了眼睿宇瀾,眨了眨眼。“臣侄不裝糊塗,但是臣侄只猜測父皇最忌諱就是皇室的人與大臣結交,尤其是與帶兵的武將交往。皇姑媽,臣侄猜得對不對呀?”
“你猜得沒錯。”睿宇瀾輕嘆一聲,“其實你父皇早就得知你們幾個皇子私下結交文臣武將的事。他只不過要讓我幫他做實而已。”
錢鳴多輕聲問道:“這也是父皇請皇姑媽所查之事嗎?”
睿宇瀾點了點頭,“你為何不私下結交武將?”
“臣侄......”錢鳴多心裡竊喜,“因為父皇忌憚,所以臣侄不敢與武將結交。”
“你們幾個兄弟裡,你是最有城府的。”如瀾指了指凳子,“坐下說話吧。”
錢鳴多戰戰兢兢地坐下,悄聲問道“皇姑媽為何這樣說臣侄呀?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城府。”
“你明面上不與任何武將結交,這是你不忤逆你父皇心意。可是你卻私下裡蒐集官員們的隱晦之事。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睿宇瀾冷眼看著錢鳴多。“還不是要用你掌握的訊息來要挾他們嗎?”
錢鳴多誠惶誠恐地說道:“看來什麼也瞞不過皇姑媽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