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間雅室,佈置得溫馨浪漫。帷幔都是粉紅色的,就連所有的蠟燭也是大紅色的。
四個人坐定後,那個瘦高的公子對一個侍女吩咐道:“去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幾個姑娘都叫過來,今晚陪我們好好的吃一回酒。”
“兄臺尊姓大名呀?”錢鳴多朝瘦高的公子拱手道。
“小弟姓卞,名京,字瀚宇。”他笑了笑,“我這個卞字是汴京的汴去掉三點水的卞,京,就是京城的京了。”
錢鳴多點了點頭,“兄的字可是頗有浩瀚之氣呀!”
“解元,”另一個人拱手,“小弟姓鄭,名才,字正居。”
這時,只聽得珠簾響動。幾個打扮得如花一樣的姑娘走了進來。她們一字排開,一起向幾個人萬福施禮。
“你們這裡的花魁是何人呀?”卞瀚宇瞥了一眼姑娘們,“她今晚是否有客?”
“回公子,”一個身著醬紅長裙的姑娘說道,“我們怡紅院的花魁乃是如玉姑娘,她今晚沒有待客。”
“哦?”馮逸軒來了興致,“既是花魁,點她的客人一定不少,難道她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回公子,非也。我們如玉姑娘是要挑選客人的,若她看不上的客人,縱付千金之價,如玉姑娘也不會待客的!”
鄭才給了那位醬紅衣服的姑娘一粒碎銀,“煩請姑娘說說,什麼樣的人才能令如玉姑娘待客呀?”
醬紅姑娘笑了笑,“自然是相貌俊朗,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
另一個說道:“我們如玉姑娘要是看上了那位公子,不但分文不收。還會在自己的閨闈中設宴款待,而且......”
“而且什麼?”卞京不禁問道。
“而且還會與那位公子相歡到天明呢!”
“哈、哈、哈......”鄭才大笑起來。“那敢情是最好了,但是怎麼才能讓這位如玉姑娘看上呢?”
“幾位公子要是有意與如玉姑娘相見,那麼我會去告知姑娘。而姑娘則會出題考試公子們。如果哪位公子幸運,或者說才華橫溢。那就可成如玉姑娘的入幕之賓啦!”
“快去見如玉姑娘,”馮逸軒說道,“我等皆是今年的會試舉人,才華自不必說。你等速去。”
不一會兒,一個年齡很小的只有十三四的一個女孩兒,不施粉黛,清麗可人的拿著幾張紙走了進來。
“我家姑娘出了一個上聯,請幾位公子試對下聯。”她說著便將紙放到眾人面前。
一行娟秀的小字——羅裙飄拂舞袖輕颺韻如幻夢。
“這就是如玉姑娘出的上聯嗎?”卞京問道。
“這有何難。”鄭才拿過一張紙,“筆墨伺候。”
“羅裙飄拂舞袖輕颺韻如幻夢”。鄭才揮毫對出下聯。
卞京想了想,“墨筆揮灑情若煙緲思無盡”。”
馮逸軒則走到窗前,在窗臺上寫出了下聯。
“逸軒兄怕我等看見你的佳作不成?”鄭才不屑地說道:“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
“哪裡,哪裡。”馮逸軒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在窗前尋得一絲靈感而已。哦,我的下聯是——歌聲悠揚神如霧繞念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