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錢鳴多和馮逸軒住進一家客棧。馮逸軒特意點了點幾道菜送至他的上房了,請錢鳴多一同飲酒。
“姑娘還認得呂解元否?”馮逸軒為錢鳴多斟滿酒,對隨侍的那位姑娘說道。
“怎能不記得!”姑娘輕聲說道,“那日在奎元樓,我還得解元賞賜的一百兩銀子呢!”
“那你還不敬解元一杯呀?”
那姑娘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奴敬解元公一杯酒,預祝解元會試高中,並且......連中三元。”
“哈、哈、哈......”錢鳴多大笑,與那姑娘碰杯之後一飲而盡,點了點頭。“借姑娘吉言吧?其實什麼連中三元我想都不敢想,此次會試惟願提名而已。”
馮逸軒笑了笑,“兄的文章小弟拜讀過,氣勢恢宏,標新立異。而且辭藻還甚為華麗,兄不高中,何理之有呀!”
“扯淡而已。”錢鳴多給三人斟滿酒,“在此赴京途中得遇馮兄與姑娘,此乃緣分呀!來,我等舉杯,為此緣分痛飲一杯。”
不多時,一罈老酒飲盡。馮逸軒已顯醉態,“呂兄,你今日就在此間歇息,叫她陪你。”
“你又喝多了。”姑娘瞪了他一眼。
“姑娘,”錢鳴多小聲對姑娘說道,“你扶馮兄上床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馮逸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呂兄不可離去,今晚就叫她陪你睡覺吧,我這幾日委實有些累了。你不知道,這位姑娘有多可人疼,你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錢鳴多站起身,扶著馮逸軒,將他拉到床邊。“姑娘快服侍他睡吧,我明日一早就先行了。等馮兄酒醒,你與他說一聲。”
回到隔壁,錢鳴多找小二要了一盆熱水。洗了洗腳,剛想躺下,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誰?”錢鳴多走到門邊,“是姑娘,怎麼你不去服侍馮公子,到我這屋作甚呀?”
“那個挨千刀的不讓我睡,將我趕了出來。”姑娘用絲帕擦著眼角,“非要讓我服侍解元......安寢。”
錢鳴多歪嘴一笑,“這個馮逸軒呀,看來非得讓我和姑娘行羞羞之事了?”
“你進來吧。”錢鳴多穿上衣服,“你就在我這屋裡安歇,我再去開一間房。”
“解元。”姑娘低著頭,慢聲說道:“難道解元就看不上奴嗎?就讓......就讓奴侍寢解元吧!”
錢鳴多將姑娘拉進屋裡,“姑娘天生麗質,美貌動人。我哪有看不上姑娘的道理。只是......”
“只是什麼?”
“會試就在眼前,我需要齋戒的。還望姑娘體諒。”錢鳴多說完就側身離開了。
那位姑娘看了看錢鳴多的背影,卻又黯然走回馮逸軒的上房裡。
錢鳴多第二天一早就獨自離開客棧,並且將馮逸軒的房租飯費一併結算了。
他是第一次來到南宋的都城,現在的河南商丘,那時叫南京應天府。錢鳴多騎著馬慢慢地在城內逛著,這裡和即將成為新都的臨安一樣的繁華熱鬧。
會試是在國子監裡設定的考場,能參加會試的人全國也就是幾百人而已。這些都是讀書人裡的人精,哪個不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
所以錢鳴多不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在距離國子監很近的一家客棧裡要了間安靜的房間,準備好好的準備準備。
雖然考試的內容他已得知,但是又怕自己的文章不夠好。所以一進客房便躺在床上,在腦子裡仔細地過了一遍答案。
三日之後的寅時二刻,隨著國子監大門緩緩地開啟,所有考生都依序進入考場。
應天府的府兵負責檢查考生,細緻的程度令人很難想象。每個考生幾乎都被扒光了一樣,裡裡外外的都檢查一遍。有一些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