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齋裡放著一盆紅彤彤的炭火,陸冉幫錢鳴多脫下披風。拉著他坐到炭火邊。
“冷不冷?”陸冉輕聲問道。
“冷!”錢鳴多在炭火上暖著雙手,說道:“要不是你派一轎子來接我,一件披風也不夠禦寒的。”
“那我讓殿下拿披風時,您還說都快四月天了,不會再冷了。”陸冉將一杯熱茶端給錢鳴多,柔聲地說道:“今天殿下喝了多少酒?”
“就幾杯而已。”
“看殿下的狀態,應該也沒有喝多少的。”陸冉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坐到炭火邊,說道:“長公主殿下怎麼看那幅畫的呀?”
錢鳴多喝了口茶,說道:“你猜猜看。”睿辰故意賣了個關子
“長公主殿下一定說,陸冉那個小妮子把我畫得這麼醜,看我不打她八十軍棍。”陸冉戲謔地說道。
“嗯......”錢鳴多拉住陸冉的手,說道:“雖然姑媽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覺得,她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真的嗎?”陸冉高興地說道:“那長公主殿下會不會覺得殿下送的壽禮不夠重呢?畢竟只是一幅畫呀?”
“三哥送的是一支琉璃如意盞,二哥送的是一匹汗血寶馬,六弟送的是一把名貴的寶劍。”錢鳴多淺笑著說道:“那個也比我送的這幅畫貴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們都送這麼貴重的壽禮呀!”陸冉看著炭火,悠悠地說道:“看來......幾位皇子殿下都有借重長公主的想法呀!”
“對了,”錢鳴多說道,“父皇今天也去姑媽府中,還說你畫得非常的好呢!”
“皇上也去了?”陸冉問道:“那皇上見到幾位皇子的壽禮了嗎?”
錢鳴多又喝了口茶,點了點頭。
“皇上既然見到這些壽禮,想必也知道了幾位皇子的想法了。”陸冉悠悠地說道:“皇上猜忌之心極重,想必在立儲的事情上......不知道長公主的意見會不會左右皇上了。”
錢鳴多用火鉗撥弄著炭火,輕輕地說道:“你知道三哥的琉璃盞得自何人之手嗎?”
“手握重兵的驃騎大將軍蘇巖。”陸冉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冉兒,你真是過目不忘呀!”錢鳴多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我們只得知二哥與武思凱,六弟與蔡斌。今日方才得知三哥早與蘇巖結盟了。”
陸冉往炭盆裡加了幾塊精碳,說道:“殿下是不是要調整一下不結交武將的策略了。”
錢鳴多盯著紅紅的炭火,陷入了沉思。
“今日姑媽壽誕,”良久之後,錢鳴多才緩緩的說道:“前來賀壽的都是一些在軍中供職的將軍們。父皇最忌皇室的人與武將結交,而今日......”
“殿下是覺得這些武將給長公主賀壽,必是得到皇上咐允之後才來的嗎?”陸冉輕聲問道。
“姑媽是瞭解父皇的,在沒有得到父皇恩准的情況下。”錢鳴多說道,“姑媽定不會貿然宴請這些武將的。”
“既然長公主與諸位將軍都得到了皇上的同意。那麼......”
“也就是說......”錢鳴多看了看陸冉說道:“雖然父皇猜忌之心極重,他幾乎防著任何人,但是對姑媽,依然是最信任的。”
“殿下想的應該沒錯。”陸冉笑了笑,說道:“否則皇上也不會讓這些武將去給長公主賀壽了。”
“所以......我們依然按原來的策略。不結交這些位高權重之人。以免引起父皇猜忌,弄巧成拙。反引禍水上身。”
陸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違背皇上的旨意,不結交任何掌兵之人。殿下就不會有短處被別人所拿捏。從底層慢慢地滲透,也不至於太過引人注目。只是......我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