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多輕嘆一聲,說道:“但是於勾踐而言,你只是他復國的工具和一枚棋子。”
“夷兒。”錢鳴多怕這幾句話會傷到西施的自尊,於是他趕緊說道:“我剛才所言,皆是幾千年之後人們對你的評價,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呀?”
“非哥哥。”西施淡然的說道:“當范蠡大夫找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了。我雖不想遭人擺佈,但是......我又能怎樣呢?”
這是錢鳴多第一次看到西施臉上透出無奈與無助的表情。他一直覺得西施是心甘情願地為了越國而付出自己的所有的,而且他覺得西施是心懷大志的人。
可是從西施現在的表情和神態來看,她真的是有太多的無奈和痛苦了。一個嬌弱的女孩兒被迫成為國與國之間的紛爭,而成為細作、棋子,她那柔軟的雙肩本不應該承受如此沉重的使命的。
“你在承受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唉!”錢鳴多長嘆一聲“這幫玩意兒,沒他媽一個好鳥!”
“我只知道你剛才罵人的話。”西施搖了搖頭,說道:“別的我都聽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們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不知道今晚我們在一起的事......有沒有被人發現。”西施淡定的說道:“會不會有人告發我們,而田京和蘇瑤的故事......會不會在我們身上重演。”
“如果將來真有那麼一天......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就是拼死,也得拉丫幾個墊背的。草!”錢鳴多墊著腳尖,在西施的玉足上狠狠地又嘬了幾口。
“唉!......”西施滿臉緋紅,她萬般柔情地看著錢鳴多,輕輕說道:“我們原本就是在做著最危險至極的事情,說不定哪一天.......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而是因為我們為越國所做的事情而敗露。這都猶未可知呀?”
“說不準明日......說不準後日......我們就會成為刀下......”西施看著錢鳴多,眼中流露出說不盡的柔情、道不完的蜜意。
西施緩緩地轉過身體,趴在玉榻上,紗巾已隨著西施身體的轉動而悄悄地滑落。玉榻上勾勒出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
她的兩條小腿隨意地向上翹起,兩隻潔白如玉的雙足微微地晃動著。每一下襬動都彷彿是在訴說著內心深處的渴望與期待。
她這種看似無意的舉動,在錢鳴多的眼中卻彷彿是微妙的訊號與暗示。似乎在訴說著西施那無言的情愫,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領會的默契。
錢鳴多這次沒有回頭檢視,他又一次輕盈地伏窗而進。
在那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劃破天際的瞬間,夜空彷彿被點燃,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巨龍般肆意飛騰,將原本漆黑的帷幕撕裂開來,帶來片刻的震撼與光明。
緊接著,一聲悶雷滾滾而來,自遠及近,如同天神憤怒的咆哮,震撼著大地,也震撼著錢鳴多與西施所在的靜謐空間。
暴雨在這一刻傾盆而下,彷彿是天際的決堤,漆黑的夜幕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捅破,無盡的雨水傾瀉而出,與地面激烈碰撞,發出噼裡啪啦的巨響。
雨幕迅速織成一張厚重的簾子,將整個世界緊緊包裹其中,模糊了遠處的山川,近處的草木,也似乎想要掩蓋錢鳴多與西施在玉榻之上那份私密而歡愉的時光。
然而,在這狂風暴雨之中,西施與錢鳴多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與呼吸,交織成一首隻屬於兩人的溫馨樂章。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他們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寧。
雨聲、雷聲、風聲,在這一刻都成了最動聽的背景音樂,為他們的歡愉時光增添了幾分浪漫與激情。
而這一切,都將成為他們心中永恆的記憶,永遠鐫刻在這個不平凡的夜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