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鳴多這次穿越過來的名字叫睿辰,是一位尊貴的皇子。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他已經完全適應了現在的身份。
此時,他正看著手中的一張紙。那是他的眼線呈上來的訊息。
刑部右侍郎馮顯章,五月初二日,贖翠柳閣藍翠為妾。酉時出翠柳閣,紅呢小轎,酉時一刻自馮府東北角門入府。贖金三千兩。
“哼!”錢鳴多隨意的將這張紙放到書案,又拿起另一張紙——
睿辰在九個皇子中,排老五。
他父皇睿宇桓堅決不立儲。沒什麼原因,就是他看不上所有的皇子。
十五年前睿宇桓打出一片天下,轄十州二十郡,定都上黨,國號大隆。
這種上馬治軍,下馬治國的皇帝,幾乎不信任身邊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兒子們。
在他的眼裡,這群兒子都一個鳥兒樣。除了有個尊貴的皇子身份外,別的一無是處。
皇宮內的四角,如眾星拱月般聳立著四座皇子府。這是四位已成年的皇子居處。
大皇子和四皇子均在幼年時夭亡。另外三位未成年的皇子暫和他們的母妃住在大內。
睿辰的府邸在皇宮的西北角,翠竹搖曳在牆邊,寧靜而優雅。池塘邊的水榭中,有一石桌,三五石凳。
書房中書籍滿架,墨香四溢。錢鳴多斜靠著圈椅,雙腳搭在書案上。仔細看著手中的另一張紙——
獅銳衛把總韓宇,五月初三日,子時,銀月賭坊,輸銀三十一兩二錢,賭無驚。
“把總?!錢鳴多皺了皺眉頭。從六品官職,月奉三兩五錢。在賭坊一次就輸了大半年的俸祿,還一點也不當回事。
“有點意思。”錢鳴多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賭無驚......”看來這個小小的從六品把總,也會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淺笑了一下,輕輕的拍了拍手。
“殿下有何吩咐?”一個一身紅衣的嬌小少女,疾步走進書房。
“讓郭老大去查一查這個人。”錢鳴多將紙條遞給女孩。
“是,殿下。”女孩從書案上拿出一張淡綠色的紙籤,將狼毫沾上墨汁,把紙條上的字謄抄到紙簽上。
“你這筆館閣體,寫的......”錢鳴多拿起紙籤,看了看,“越來越規整了。”
“這還不是殿下您見天兒的敦促我好好練字嗎?”女孩兒一口的京片子。她將書案上的幾張紙一併放到書架上的一個暗格內,又將謄抄好的紙籤揣進腰帶裡。
她嬌聲說道:“殿下讓我們寫得越規整越好,免得怕他們有個別不認識的字,而耽誤了大事嗎?”
“嗯!”錢鳴多淺笑一下,說道:“去吧,早去早回。順便將你冉兒姐姐叫過來。”
冉兒姓陸,單名一個冉字。她是睿辰乳母的女兒,年長睿辰一歲有餘。
陸冉身材高挑纖細,著淡藍長裙,肌膚勝雪,婀娜端莊。她與睿辰自幼相伴,成熟穩重,一直如暖陽般呵護著睿辰。
“殿下。”冉兒微微垂頭下蹲,道萬福禮。
“冉兒。”錢鳴多指了指書案一側的圈椅,“坐下吧!”
“殿下喚冉兒前來......可是為***殿下賀壽一事?”冉兒輕聲問道。
“聰明不過我的冉兒姐姐呀!”錢鳴多感慨地說道:“就是為此事呀!”
冉兒站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卷畫軸。說道:“我為殿下準備了一件賀禮,只是不知道合不合***的意。”
錢鳴多看著陸冉手中的畫軸,眼中露出期待。陸冉雙手輕輕託著畫軸的天軸一端,微微前傾,將地軸遞給錢鳴多。
陸冉緩緩後退,畫軸徐徐展開。
陸冉微微欠身,對錢鳴多說道:“殿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