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鳴多又懵圈了,“這是為何呀?”
“你父皇和皇姑媽當年帶兵征討天下時,你父皇用兵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會出其不意的效果。”
睿宇瀾笑了笑,“這點皇姑媽是最瞭解的。他知道皇姑媽會袒護儲君的人選,他也知道我也善長反其道而行之。將你推出來,就是讓他明白,我所選的儲君,就是你。”
“那如果父皇不知道皇姑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責罰與我。那該如何是好呀?”錢鳴多猶豫地問道。
睿宇瀾微微一笑,他撫摸著錢鳴多的臉。“辰兒,你相信皇姑媽嗎?”
“臣侄相信您!”錢鳴多使勁的點了點頭。
“那好。”睿宇瀾將錢鳴多摟在懷裡,輕扶著他的後背,“那你就按照皇姑媽的吩咐去做。”
錢鳴多雙膝跪地,抬眼看著睿宇瀾。“辰兒明白。”
“如果你父皇將你也緝拿,不管誰什麼人審問你。你都要向他們說出你和武將結交的事情。但是不能說的太過,你只承認與武思凱結交。”睿宇瀾緩緩的坐下,“剩下的事就交給皇姑媽來做。”
“如果武思凱不承認與臣侄結交......”
“這你不用擔心,皇姑媽會吩咐他的。當有人問詢的時候,讓他也按照我們的意思,去作答就好了。”
睿宇瀾看著錢鳴多。“要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父皇的人,那就非皇姑媽莫屬了。所以,你放心。你只要按照皇姑媽的吩咐去做,將來這天下......就是我辰兒的。”
“而且......我敢斷定,你父皇心中的楚儲君人選,一定是你。”睿宇瀾看向錢鳴多。“你父皇身體看似強壯,其實也多病虛弱。只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來而已。”
錢鳴多點了點頭,“我就是擔心父皇得知我和武將結交,會觸動他的底線。”
“你是我們兩個人選定的儲君,和別的皇子是不同的,你只需承認和武思凱有過交往,別的不用說什麼。”睿宇瀾站起身來,“記住,又皇姑媽在你身後,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臣侄明白了。”錢鳴多看了看睿宇瀾,又小聲問道:“皇姑媽可知六弟已被父皇拘押?”
“申兒派遣刺客刺殺你父皇,本該立誅。”睿宇瀾輕嘆一下,“他這是咎由自取。”
“皇姑媽認定刺殺父皇的刺客,就是六弟所派嗎?”
睿宇瀾瞥了眼錢鳴多,“辰兒,你的訊息機關就沒有關於這個刺客的訊息嗎?這個刺客從何而來,進的誰的府邸......他是哪一門哪一派,你應該很清楚。”
錢鳴多點了點頭。
“辰兒。”睿宇瀾扶起錢鳴多。“做為儲君,將來的皇上。有時候做事情,不能前思後慮的有太多。必要的時候......一定要心狠,否則,你會遺憾終生的。”
“至於你六弟。那是你父皇該考慮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你的皇子府,等著!”睿宇瀾輕柔的說道:“記住,皇姑媽一直在你身後支援你。”
“臣侄明白。”錢鳴多後退兩步,雙膝跪倒,“臣侄謝皇姑媽為臣侄所做的一切!”
睿宇瀾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錢鳴多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那一直淺笑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猙獰。
“冉兒,我們遇到大事了!”錢鳴多掩上書齋的門,這是他從來沒有的舉動,而他說的這句話,也令陸冉驚詫無比。
“殿下,為何說出此言?”
錢鳴多將剛才在長公主府裡,與睿宇瀾商議的事情一五一十對陸冉講出。
“殿下是懷疑長公主......?”陸冉輕聲問道。
錢鳴多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從皇姑媽的身上發現了一種令我恐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