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回來了?”正要開門的錢鳴多,發現蔣櫻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
“櫻妹妹。”錢鳴多調侃地說道:“你真是身輕如燕呀,何時出現的我都不知道。”
“大人怎能如此稱呼我?”蔣櫻嬌嗔地說道。
“你不是已然答應我稱你櫻妹妹,”錢鳴多推開屋門,回身說道,“你稱呼我為非哥哥嗎?”
“我沒有答應你呢!”蔣櫻站在門口,氣得跺著腳。
“好......”錢鳴多癱坐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蔣櫻將手中的一個小罐重重地放到門檻上,嘴唇微微嘟起,眼神中雖有嗔怒之意,卻藏著一種刻意的誇張。
“這是金瘡藥,”是我爹爹配製的。”蔣櫻的嘴唇微微嘟起,“你記得每日都要擦拭傷口。”
“我走了。”蔣櫻走了幾步,發現錢鳴多沒有什麼反應,她便又回到門口,嬌嗔地說了一句。
“走吧!”錢鳴多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竹床被壓的“嘎、嘎”直響,“哥們兒實在太累了,你們都走吧,我想睡會兒。”
“哼!”蔣櫻看到他對她代答不理的,以為錢鳴多是因為自己沒有讓他稱呼自己為櫻妹妹兒而生氣。可是自己要是稱呼他為“哥哥”,那豈不就成為情人了嗎?
少女的矜持,令蔣櫻不敢輕易的答應錢鳴多。可是......她卻對他一見傾心。
就在蔣櫻為難之際,發現錢鳴多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他手裡的小罐緩緩地從他的手中滾落,發出“啪”的一聲。
蔣櫻從門檻上拿起金瘡藥,走進屋裡,將掉落在地上金瘡藥撿了起來。
“這又不知道是他哪個妹妹送給他的?”看著手中的兩個小罐,蔣櫻委屈地流下眼淚。
錢鳴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爬起來。坐到床邊,他想看到西施為他包紮的紗巾已經團在一處。雪白的紗巾已變成了血紅色。
窗前的小櫃上兩罐一白一藍的金瘡藥,整齊地擺放在一起。
錢鳴多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一下。藍色小罐是鄭旦派貞兒送來的,白色的小罐是蔣櫻送來的。而肩上的傷處又是西施給包紮的。
錢鳴多不知道自己是幸運的,還是幸運的!
“先去餵飽肚子再說吧。”錢鳴多嘟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