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鳴多笑了笑,“掌櫃的,這是殿試呀!是南宋最高規格的考試,全國的最優之人皆於集英殿上比試。”他搖了搖頭,“我雖交卷第一,但是能否金榜題名,實未可知呀!”
“如若公子得中狀元,那可就是連中三元呀!”掌櫃的朝錢鳴多深深一輯。
錢鳴多趕忙回禮,“多謝掌櫃的的吉言,中與不中,那就要看天意了。”
店中的一位食客放下酒杯,緩緩的說道:“其實中不中狀元的確是天意,但是最起碼也會是個同進士出身了。有官做嘍!”
“就是就是。”掌櫃的附和道:“即使沒有入得三甲,二甲也是賜進士出身,三甲最不濟也是同進士出身。也已經是非常難得啦。”
錢鳴多笑了笑,朝眾人拱手,隨即回到別院。
正趕上李師師幾人整備吃午飯。
“又是第一個交卷?”李師師上前拉住錢鳴多的手,“你可是屢教不改了!”
“哈、哈、哈......”錢鳴多笑了笑,“我是想你了,所以早交卷。”
“想我就好。”李師師啦錢鳴多坐到桌旁,“感覺答卷答的怎麼樣呀?”
錢鳴多點了點頭,“我早已成竹在胸了,中與不中皆看天意了。但是......”
“但是什麼?”李師師給他斟滿酒。
“趙構看完我的答卷,好像覺得還不錯。”錢鳴多輕聲說道:“我看到他看著我的答卷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否覺得我答得還可以。”
李師師輕嘆了一下,“你見到天子了?不該這樣稱呼他的,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對、對、對。”錢鳴多和李師師碰了一下杯,“應該稱他為天子才對。”
李師師放下酒杯,“何時放榜?”她淡淡的問道:“我們好做準備呀?”
“準備什麼?”錢鳴多不解的問道。
“你留在京城做官,我們準備回臨安府。”李師師的眼神中透出些許的哀愁。
錢鳴多坐到李師師身邊,將她摟在懷裡。“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之所以參加科考,原也不為名利。這樣吧,放榜之後,無論成績如何。我們都回臨安。”
錢鳴多在李師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只是正逢隆冬,我們怎麼回去呀?至少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們一路遊玩的回去,豈不更好嗎?”
“我就是那麼說說,”李師師撫弄著錢鳴多的衣襟,“哪裡有中了狀元不謝恩,不遊街誇官什麼的,就那麼回去了。”
“你怎知我就會中狀元?”錢鳴多大笑起來,“也可能名落孫山呢!”
“那樣最好!”李師師抬眼看了看錢鳴多,“如果不中的話,我們再京城過完年就可以回臨安了。”
小翠又端來一道菜,“姑娘,我剛才去廚房端菜的時候,聽他們幾個人在議論。說是公子即使中了三甲都可以做官的。”
“三甲是可以做官的。”李師師不無驕傲的瞥了眼錢鳴多:“你家公子能看得上三甲嗎?他可是要連中三元的呀!”
錢鳴多為了李師師一個蝦球,“三甲是可以做官的,但是我中三甲就等同於沒中一樣。咱怎麼的也得混個二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