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鳴多知道淨煤是什麼玩意兒,這東西就是在現代社會里也是奢侈品,而且是頂級的奢侈品。
將最好的無煙煤雕琢成像一根根樹枝的樣子,七八公分的直徑,長短不一。極易點燃,火苗成粉紅色,無煙、無味。
西班牙的王室對淨煤情有獨鍾,他們王宮裡的壁爐一到冬天就會用大量的淨煤。
錢鳴多現在就看著眼前粉紅色的火焰,他瞥了一眼拔步床。“這種東西她都有,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我靠,不會是聊齋志異裡的女鬼吧?”
錢鳴多感到頭皮一陣發緊,他不禁悄悄走到床邊,看到女人沉沉地睡著。
“難道是富貴人家包養的小妾?那也不應該住在這破村子裡呀?咋也得到城裡整一小四合院呀?”錢鳴多一邊看著藥罐,一邊瞎琢磨。
他按照現代人煎制中藥的方法,一副藥煎兩次,然後將兩次的藥合成一份。
等藥不燙嘴了,錢鳴多小心地端著藥碗,甩掉爛鞋。輕輕地坐到床沿,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靜靜地看著錢鳴多。
“看來是好點了?”錢鳴多笑著問道。
“好一點了。”看到女人想坐起來,錢鳴多趕忙將藥碗放到梳妝檯上,一隻手攥住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攬在她的後腰。用力將她扶了起來。
坐起來的女人還是搖搖晃晃的,錢鳴多索性坐到床頭,讓她的後背靠在自己胸前。回過身子將藥碗拿在手裡,“需要哥們餵你吃藥嗎?”
“嗯?”女人有點懵了。
“哦,我是說需要我餵你吃藥嗎?”
“我自己來吧!”女人接過藥碗,小口小口的喝著。
錢鳴多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女人敞開的領口下,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溝。
“你身上的脂粉味好香!”
“我已經有一年多不曾用過脂粉了!”女人輕聲說道。
錢鳴多快速的眨了眨眼,“你這是體香,我終於明白了。”他長嘆一聲,腦海裡不禁浮現出貂蟬的身影。
“我喝完了。”
“哦,好。”錢鳴多接過藥碗,先放到梳妝檯上,然後將女人緩緩的放到床上。
“你沒吃飯呢吧?”女人輕輕的問道。
“你不說我到忘了,我一天沒吃一口東西。”錢鳴多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東西的?”
“剛才......剛才你抱著我的時候......”女人也笑了笑。“我聽到你肚子裡咕嚕咕嚕地響著。”
錢鳴多尷尬地聳了聳肩,“你吃完藥了,也沒什麼事了。我回去得整口吃的了。”他說完便往外走去。“你有事的話就叫我。”
“等一等。”女人叫住錢鳴多,“我櫃子裡有些糕點,你拿去吃吧。我這幾天也不......”
“你留著吃吧!”錢鳴多感到腳底下發涼,他趕忙走到床邊穿鞋。走到門口,他輕聲說道:“明兒你甭自己煎藥了,等我過來幫你吧。一早我就過來,不會耽誤你吃藥的。”
“嗯!”錢鳴多聽見女人輕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