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在遼闊的大草原騎著駿馬賓士,也曾在人跡罕至的茫茫戈壁騎著駿馬行軍。卻從沒有像今天一樣騎著沒有馬鞍的馬。不但沒有馬鞍,連馬鐙都沒有。
馬匹每一次的邁步都會讓錢鳴多的身體大幅晃動,彷彿隨時都會將他甩落下來。他必須全神貫注,努力地保持身體平衡。這令他的精神高度緊張。
他應該很清楚,馬鞍是在戰國中期才正式出現的,在這之前老百姓騎馬都是在馬背上放一棉被之類的東西。各國的軍隊基本上沒有騎兵,只有馬匹拉的戰車。
蔣櫻建議他騎馬去石湖的時候,錢鳴多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記住自己學到的知識,是多麼的重要啊!”錢鳴多心裡默默的感慨。
沿途的百姓看到轎輦經過,都會讓開道路,並在路邊低頭而立。有個別膽子大的人想要一睹西施的風采,便悄悄地抬眼望向轎輦。
但是轎輦的四周都用紗幔遮擋,人們也只能看到西施朦朧的身姿。但是那曼妙的身影,也足以令人遐想聯翩。
除了西施乘的轎輦,就是錢鳴多一個人在騎馬。其他的人都是步行,這讓錢鳴多顯得鶴立雞群,異常顯眼。
“今兒他媽騎了一裸馬。”錢鳴多心裡暗罵道。又往前行進了幾里,錢鳴多實在受不了了。他右腿邁過馬頭,屁股一用力,騰的一下跳下馬來。
這一震,不但讓他的肩頭劇烈疼痛,屁股也像是在火上燎了一下,熱辣辣的疼。
“小五子。”錢鳴多朝前邊叫了一聲。
“大人。”小五子趕緊小跑過來,“有何吩咐?”
“你替我牽著這匹馬吧。”錢鳴多往前走去,“你要是想騎,那你就騎吧。我是不騎了。”
錢鳴多跟著行進的隊伍,緩緩的走著。他離西施的轎輦只有幾步的距離。看著轎輦離西施婀娜的身姿,錢鳴多又想起昨晚對西施說的話。
“以身相許!”錢鳴多心裡說道:“我他媽怎麼能對西施說出這樣的話,要是她去夫差那裡告發我......那我就又得動槍了。”
錢鳴多心裡篤定,西施是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句話的。
“大人。”一位侍女來到錢鳴多的身邊,輕聲說道:“西施姑娘令我問問大人,為何不騎馬前行?”
“請稟奏西施姑娘”錢鳴多苦笑了一下。說道:“此馬無鞍、無鐙,左搖右晃的,騎得我勾子疼,肩膀疼。”
“勾子?”看來侍女也不懂長安話,她一臉疑惑地問道。
“就是屁股疼。”錢鳴多拍了拍屁股,“都磨出血泡了。”
“是。”侍女抿嘴笑了笑,“我去向姑娘稟告。”
“請等一下”錢鳴多叫住侍女。問道:“西施姑娘是怎麼知道我沒有騎馬了呢?”
“西施姑娘一直……”侍女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彷彿在斟酌著用詞。“姑娘一直在回頭看著大人呢!”侍女終於鼓足勇氣,將真相告訴了錢鳴多。
這句話如同春風拂過心田,讓錢鳴多的內心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侍女默默地退下,留下錢鳴多一個人沉浸在這份喜悅之中。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內心流淌的暖流,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西施身著華麗的服飾,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她在侍從的簇擁下緩緩來到湖邊。石湖波光粼粼,微風輕拂,彷彿也在期待著這場神聖的儀式。
祭祀臺上,擺滿了豐盛的祭品,有鮮果、美酒、鮮花等。西施神色肅穆,她微微抬起雙手,向湖神表達敬意。
旁邊的祭司們開始奏響古老的樂器,悠揚的樂聲在湖邊迴盪,營造出一種神秘而莊嚴的氛圍。
西施輕啟朱唇,念起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