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書案上的信札。
“大人每日往來公文、書信想必極多。”錢鳴多瞥了眼書案“小民不知這封信札上面寫了什麼,所以不敢確認是小人所寫......大人可否讀一下此信札上的文字,以便讓小民確認一下。”
錢鳴多這是反客為主。他心裡其實已經確認趙謙誣陷林羽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此事不成立,看到信札的郡守早就一頓大棒子楔他了。
既然郡守客客氣氣地命人將他請進府衙,錢鳴多就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
趙謙冷眼盯著眼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年輕人,他的內心極其的複雜和慌亂,甚至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恐懼。但他同時又懷著一種僥倖心理,因為當年這件事做得極其隱秘。而與他一起構陷林羽的廷尉左監前幾年也已離世,他認為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來人”趙謙大聲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兩個郡守侍衛即刻出現。
“將此人拉下去”趙謙惡狠狠地說道:“重杖八十。”
“你丫這是想他媽打死我呀?”錢鳴多大聲喊道:“別說八十重杖,你們哥倆不用打我,我就會如實招來。把趙謙原來做的事都給丫說出來,比如他和廷尉左監一起......”
“回來。”趙謙生怕錢鳴多說出當年的事,他叫住侍衛。
“你們先下去吧。”趙謙朝侍衛揮了揮手。
“你難道不怕我秘密處死你嗎?”趙謙看著正在整理衣衫的錢鳴多,陰森地說道:“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
“我信。”錢鳴多坐到書案邊的椅子上,盯著趙謙的雙眼,淡然說道:“你這郡守府通常被人尊稱為郡朝,這一個朝字,就足以說明你的威嚴之重、職權之大了。秘密處死一個小民,那他媽還叫事嗎!”
“本官沒有賞坐與你”趙謙冷眼說道:“你竟敢擅自落座。”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請我坐下,我是自己願意坐的!”錢鳴多微笑著說道:“你還沒有請我寫信札呢,我不是也給你丫寫了嗎。咋得,又他媽想秘密處死小民嗎?”
“你......”趙謙看著無賴一般的錢鳴多,要不是自己有諸多顧慮,早就弄死他了。
“你給本官看此信札,是何居心呀?”沉默良久,趙謙終於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