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鳴多想將昨晚的衣服換掉,那上面滿是血跡。可是他又實在擔心鄭旦的安危。便急匆匆的往鄭旦的居所趕去。
在鄭旦的殿外,錢鳴多看到小五子正立於門外,他便慢慢的走到小五子的身後。
“是,凌大人受傷了,是左肩受了刺客的劍傷。”小五子躬身說道。
“娘娘問大人的劍傷是否嚴重?”錢鳴多聽出這是貞兒的聲音。
正想回稟的小五子感覺有一隻手扶到他的肩上,回頭看是錢鳴多,便趕緊躬身說道:“大人,您來了。”
“嗯。”錢鳴多笑了笑,說道:“你昨晚也是一宿未眠,回去睡一會兒吧。我來回娘娘的話。”
“這......”小五子說道:“大人身負劍傷,還是回去好生將養吧!”
“我不礙的。”錢鳴多朝外面揚了揚頭,說道:“你回去吧。”
小五子抬頭看了看錢鳴多,欲言又止。
“娘娘問,殿外可是凌宮正凌大人嗎?”貞兒輕聲問道。
“請回奏娘娘”錢鳴多轉身坐到門檻上“是凌非來也。”
兩個侍女撩開殿門的紗幔,早已在殿門內的鄭旦赤腳跨過門檻,卻沒有發現錢鳴多。
“凌大人在哪裡?”鄭旦轉身問門口的侍女,卻發現侍女撩起的紗幔擋住了錢鳴多上身,只露出兩條翹著的二郎腿。
鄭旦示意放下紗幔,只見錢鳴多斜靠在殿門的柱子上。歪著頭,不停地晃動著二郎腿。
“劍傷不嚴重吧?”鄭旦也坐到門檻上,輕聲問道。
“除了巨疼以外,別的還好。”錢鳴多朝鄭旦擠了擠眼。
“受傷了怎麼也不好生將養。”鄭旦走到錢鳴多的身旁,想要檢視一下他的傷口。見包紮得很緊,又怕弄疼了他,便嬌嗔地說道:“來我這冷清之地作甚?”
“小五子剛才沒向娘娘稟告嗎?”錢鳴多不解問道。
“他說有人要刺殺於我。”鄭旦淡然的說道:“索性殺了也好。”
“娘娘是不是又想著可以魂歸故里呀?”錢鳴多戲謔地說道。
鄭旦漠然地點了點頭。
錢鳴多長嘆一聲,側臉看著鄭旦。心想:這位鄭美人為什麼這麼看淡自己的性命。她這心裡到底有多少苦衷呀?
“貞兒。”錢鳴多瞥了一眼殿內“請出來回話。”
“大人。”貞兒站在錢鳴多面前,她飛快地看了一眼鄭旦。
“娘娘這寢宮有多少侍衛值守呀?”錢鳴多順著貞兒的眼神,也飛快地看了看鄭旦。
“回大人。”貞兒輕聲說道:“娘娘的寢宮沒有專門的侍衛值守,只有宮門外有幾個內侍侍候。”
“我這裡不像館娃宮”鄭旦笑了笑,說道:“大王派了一整隊的侍衛保護著西施姐姐。還有......凌大人這樣的以命相搏的死忠之士。”
錢鳴多聽出來鄭旦的話裡有話,他看了看鄭旦,將一隻腳踩到門檻上,悠悠地說道:“娘娘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何須侍衛護娘娘周全呀?”
“大人只是在寬慰我嗎?”鄭旦用眼神示意貞兒離開,“我倒是想要大人這樣的人物來護我周全。可是西施姐姐是一定捨不得放大人來的吧?”
“西施姑娘恐怕也做不了這個主吧,估計得大王說了才算的吧?”
“你倒是幫姐姐說話。”鄭旦嬌嗔地瞪了錢鳴多一眼。
“哎呦!”錢鳴多故意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表情。
“怎麼了?”鄭旦趕緊站起身來,坐到錢鳴多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起來。”
“有點兒疼”
“你為什麼要那麼拼命?”鄭旦柔聲說道:“值得嗎?”
“昨晚要是有人來刺殺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