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殤一怔,身為血獵的職業病湧現出來,她下意識以掌為刃,轉身朝後面的人砍去。
後面的人似乎預料到她的動作,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攻擊,還順勢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俯身將她抵在桌上。
兩人幾乎是緊貼著對方,極為近的距離,使魘殤完完全全的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是小修……哦不,應該說是,佐羅修斯!
他長著一張和小修極為相似的臉,卻更加的剛毅、峻拔,眼中透露的神情又那麼的陌生,再不復往日那般澄澈。
魘殤掙扎了一下,卻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桎梏。
於是她只得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佐羅修斯拿過角落那本關於教會的文書,擺到她眼前,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想看?”
魘殤扭過頭不理會。
佐羅修斯放下文書,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掰回來,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自己。
他傾俯下來,兩人的距離更近,從遠處看就像是緊密相擁的戀人。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又那麼的殘忍:
“你以為,我會放過教會?”
“你!”魘殤怒視著他。
佐羅修斯不以為意,“當年他們沒能殺死我,就該做好被殺的準備。”
說完,他看向魘殤玩味一笑,“也就只有你這麼忠心耿耿對他們,殊不知,現在的教會早就從裡到外爛到泥裡了。”
魘殤反駁:“教會再如何,總比你們這群骯髒的吸血鬼要好。”
聞言,佐羅修斯頓了頓,緊接著微微勾唇,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骯髒?”他盯著魘殤白皙秀頎的脖頸。
“要是我初擁了你,你也會變成你口中那樣骯髒的吸血鬼。”
“屆時,你覺得教會還會接納你麼?”
話落,他滿意的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人類的壽命不過須臾,根本毫無意義,若我初擁了你,你便能獲得永恆的生命,這樣不好麼?”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蠱惑人心的味道,若心智不定的人聽了,肯定立馬點頭同意,甚至會跪下來懇求他同意。
畢竟永生的誘惑太大,有多少人趨之若鶩?
可魘殤只是掃視他一眼,冷冷道:“犧牲光明與黑暗為伍,這樣的永生我寧可不要。”
見過了最耀眼的光,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黑夜的冰冷?
這對於她而言,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聰明的姑娘不好騙。”佐羅修斯頗為遺憾,旋即又惡劣道:“不過教會,可就沒有你那麼幸運了。”
魘殤皺眉。
佐羅修斯把手抵在她飽滿誘人的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左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好戲還在後頭。無論是教會還是魔黨,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著,他站起身,重新拿過桌上那本記錄教會的文書。
“想看就看吧,反正你逃離不了這裡。就算逃了,也改變不了教會要滅亡的事實。”
魘殤順勢站了起來,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
“為什麼?”
“聽不懂麼?教會當初……”
“我是說,為什麼之前要裝成普通人?”魘殤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