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宮外,所有官員都等候在門外。錢鳴多看著忙進忙出的馮逸軒,瞅了個機會。他走上前去,在馮逸軒的後背輕輕地拍了拍。
“我早就看到老兄了,只是一轉眼就找不到你了。”馮逸軒笑嘻嘻地說道:“老兄可是拿兄弟我不當兄弟呀!”
“此話怎講?”錢鳴多笑了笑。“馮兄不會是在怪罪於我吧?”
“你中了狀元,遊街誇官的時候,我就在人群裡喊你。”馮逸軒表情不自然的說道:“結果你和卞兄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理也不理我,好叫我寒心呀!”
“我是真的沒聽見呢喊我。”錢鳴多的確是沒聽見馮逸軒喊他,要不然怎也會打個招呼的。“至於我拿你不當兄弟,這是羞煞我了。”
“呂兄先等一下,我還要進去辦事。”馮逸軒看了看四周,“等我得空就來和兄說話。”
趙雍看著馮逸軒的背影,走到錢鳴多身邊,“呂大人怎麼和這位侍讀很熟悉嗎?”
“逸軒現在是侍讀嗎?”錢鳴多很納悶,按照宋朝的規矩,只有二甲以上的進士才有資格做皇上的侍讀。三甲雖也是進士,但是從中第時的名稱就可看出高低之分了。
二甲叫做賜進士出身,三甲叫做同進士出身。可是馮逸軒是三甲的倒數幾名,卻能做了皇上的侍讀。錢鳴多搞不懂這裡面的玄機。
“回大人嗎,我和馮侍讀是一起從臨安府進京趕考的。所以非常熟悉。”錢鳴多問道:“當然是怎知逸軒是侍讀的?”
“這個......本官自然知道。”趙雍捻著鬍鬚笑了笑,“你既識得馮侍讀,也應該和他多坐坐,朝裡面怎麼也得有人呀?”
“大人說的是。”錢鳴多本不想在仕途發展,所以並沒有拉攏各種人物,也沒有建立屬於自己的關係網。但是自從前幾日他已經決定按照不能穿越回去做準備,在南宋看能不能有一番作為。
酉時四刻,在行宮外等候的一眾官員陸續的進入到行宮內。高宗皇帝在垂拱殿內大宴群臣。
這座行宮歲不如商丘的宮殿群數量眾多,但是也已經初具規模。在垂拱殿之前是大慶殿,垂拱殿之後則是皇上和后妃的居住場所。主要有福寧殿和勤政殿等建築。
再往後就是正在建設的皇家御花園。
垂拱殿內坐不下所有的官員,小黃門在殿前宣旨。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可以進入殿內,其餘人等皆在殿外入席。
兩個人一桌,都是同級的官員。錢鳴多對面的人他沒有見過,年齡應該有四五十歲了。錢鳴多朝他拱了拱手,待那人還禮後,倆人盤腿入座。
“大人可是連中三元的呂通判否?”那人含笑問道。
“不敢不敢,在下呂正義。”錢鳴多客氣道。
“我乃建康知府田惠傑。”
“田大人,下官有禮了。”錢鳴多知道建康知府是正五品,而自己是從五品。
就在這時,黃門在殿前宣旨皇上賜宴。一道道叫不上名字的精美菜餚從婀娜的宮女手中端至矮几上,在坐的人皆沒有動著。待黃門再次宣旨開席後,大家才紛紛動著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