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五百人。按照皇上的行程,明日就可到達陳家峪。”
“明日何時?”錢鳴多擰眉說道。
“應該是申時前後。”
錢鳴多的目光在地圖上緩緩的移動,“距離陳家峪東北二十多里就是銳獅營的駐防地。這是離陳家峪最近的營地,但是......”
“但是據說要調動銳獅營,需要有***的兵符。”柳靜雪說道:“殿下現在還信得過***嗎?還相信銳獅營可以護駕嗎?”
柳靜雪笑了笑,“說不定彙集到陳家峪的人......就是銳獅營的人,殿下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呀?”
“那要趕緊稟告父皇......”錢鳴多瞥了一眼柳靜雪,“策劃這次行動的人一定會在北上的路上埋伏,以切斷和父皇的聯絡。”
柳靜雪點了點頭,“就算我們得知有人要在陳家峪設伏,現在也無法奏於皇上了。城北十里的樺皮嶺,有一條狹長的山道,在此設伏,任何傳遞訊息的人都會在此被射殺的,我已試過了。”
“只有一個辦法。”錢鳴多穿上鞋。“直接讓負責京畿防衛的京畿將軍帶兵北上,迎接父皇。”
“殿下這是要涉險嗎?是準備親自去找京畿將軍嗎?”
錢鳴多走到艙門,側目說道:“不然呢?”
“殿下現在可是欽犯,你就這麼去京畿將軍府,不是羊入虎口嗎?別讓京畿將軍趁此機會緝拿住殿下呀?”
錢鳴多笑了笑,“緝拿就緝拿吧,只要他肯帶兵北上,我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京畿將軍沒有皇上的旨意根本不敢調動軍隊,殿下何苦要涉險而做無用功呢?”柳靜雪嘆然道。
“再者,殿下信得過京畿將軍嗎?”柳靜雪眨了眨眼,“何不多帶人闖關,只要過了樺皮嶺,就有可能見到皇上。”
錢鳴多轉身,“我府內只有十幾個護衛,你覺得可以闖過樺皮嶺嗎?”
“殿下請看。”柳靜雪指了指岸邊。
一排黑色勁裝的人整齊地站在岸邊,胯下的軍馬姿態雄壯。“這是我可以調動的所有人了,墨衣樓在京城附近的人,都在這裡了。”
“多謝姐姐!”錢鳴多轉身就要離開。
“殿下稍等。”柳靜雪赤腳走出艙門,拍了拍手。四個黑衣女子突然現身,“你們隨殿下一起去,一定要保護殿下週全。”
錢鳴多拉住柳靜雪的手,“你身邊也需要人呀!”
柳靜雪搖了搖頭,走到船舷,對小船上的人說道:“請關五爺也隨殿下一同前去。”
錢鳴多攬住柳靜雪的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轉身跳下小船。
上岸之後,一個黑衣人牽過幾匹駿馬。錢鳴多命秀兒回府,帶上府內所有的侍衛一起趕往陳家峪。
錢鳴多騎上馬,遠遠地看了看依然佇立在船舷的柳靜雪。默默地朝她點了點頭,帶領這七八十號人向北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