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呢?”睿酉問道:“你說他有希望嗎?淑妃娘娘可一直受父皇寵愛呀!這次父皇北上,就是隻有淑妃、昭妃這兩位娘娘隨侍呀!”
錢鳴多笑了笑,說道:“我剛才說的你們,其實......也有六弟在其中呀!”
“你是說......淑妃娘娘也有可能被冊立為後?”
“惠妃娘娘有惠妃娘娘的優勢,淑妃娘娘自然也有她的優勢。”錢鳴多想了想,說道:“惠妃娘娘年長持重,行事不偏不倚,有尊;淑妃娘娘則是俊秀貌美,性格活潑開朗,有寵。”
錢鳴多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兩位娘娘各有所長,如果父皇他日有冊立皇后之意......這兩位娘娘......反正我是猜不透父皇心中所想呀!”
“立長有睿寅在我之前,立嫡又有睿申與我相爭。”睿酉騰的一下站起來,冷眼瞥了瞥正在夾菜的睿辰,又緩緩地坐下。
“下月初五,南楚國國王來京。父皇北上未歸,命六弟代父皇接見南楚國王。三哥......做何想?”錢鳴多淡淡的問道。
“有這等事?”睿酉擰眉說道。
錢鳴多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父皇讓我兼著禮部的差事,這幾日禮部的官員們正在擬定接見時的具體事宜,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怎麼就是無關緊要的事?”睿酉將手搭在錢鳴多的肩上,“這麼多皇子,而父皇單單命睿申代天子接見另一國之國君,這還無關緊要嗎?”
“父皇北上未歸,指派一名皇子代為接見,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為什麼是命老六去接見呢?而不是你我呢?而不是睿寅呢?”睿酉拍了拍錢鳴多的肩頭,“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錢鳴多一臉不解的看著睿酉,像突然想明白了。“三哥的意思是......父皇令六弟代他接見南楚國王,難道是想立六弟......”
“你管著禮部,這些國與國之間的國事往來,都要講一個對等的。”睿酉說道:“父皇知道南楚國王來京,完全可以晚幾天北上。可以接見完之後再去也不遲呀?為何在南楚國王即將來訪時,反倒離京北上呢?”
錢鳴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按禮制,國王來訪,應該是本國國王與之會見,這就符合對等的禮制了。”
“所以說嘛!”睿酉長嘆一聲,“父皇這樣做,令人費解。”
錢鳴多看了看陷入沉思之中的睿酉,緩緩的說道:“現在看來,二哥倒是次要的了,他只有立長一個優勢。而六弟......不但可以子憑母貴,有嫡皇子之勢。”
錢鳴多停頓了一下,“要是真如三哥所言......父皇有立六弟為儲君的意思。那......六弟即為首患了!”
“五弟,只要你我二人聯手,或許還有勝算。”睿酉緊盯著睿辰,“你方才既說無意於太子之位,三哥權且當做你的肺腑之言......”
“三哥。”錢鳴多打斷睿酉的話,“我真無意於太子之位。原因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怎麼你還以為我在欺騙你不成。”
睿酉用肯定的態度點了點頭,說道:“三哥信你,否則三哥也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了。我可是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了。”
“我明白。”錢鳴多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不也一直幫著三哥......在妄揣聖意嗎?”
睿酉又把手搭在睿辰的肩上,說道:“你既已幫著三哥猜測父皇的心意,那就說明你準備幫三哥了?”看到睿辰點了點頭,“三哥知道你有著很厲害的情報網,今後......可為三哥所用嗎?”
“願聽三哥調遣。”
睿酉端起酒杯,悄聲說道:“三哥也不會說那種事成之後,與你共享天下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