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離他幾步遠的小路上。錢鳴多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你猜猜我是人是鬼?”那白色身影搖曳地向錢鳴多走過來。
“你是......施美人?”錢鳴多感覺這個身影和聲音都很像西施,便小聲問道。
“請宮正大人稱我為姑娘”西施淡然地說道:“你新入此地,不知我定下的規矩。我不怪你。但是,以後請大人稱我為姑娘。可以嗎?”
“當然可以。”錢鳴多看著眼前的西施,仍然一襲薄如蟬翼的紗袍。此時,月光正好透過樹木的間隙照到她的身上。
“這就是世上最極致的朦朧之美了?”錢鳴多不禁感嘆道。
“你這人甚是奇怪,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西施莞爾一笑,轉過身去。“請宮正隨我來。”
錢鳴多看著走在他前面的西施,和他近在咫尺。一種淡而又淡的香氣飄進他的鼻中。這香氣似有似無,不濃烈、不張揚。在你身旁輕輕縈繞,不經意間就勾起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西施那玲瓏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優美的勾子隨著纖細的腰肢輕輕擺動,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魅力和無聲的誘惑。
“這勾子,真美!”錢鳴多不由自主地說道。
“西施姑娘”他心裡的慾望之火已經被點燃了,他已經受不了這等難以言喻的絕美了,他不想在西施的後面再受煎熬了。所以錢鳴多緊走幾步,和西施並肩而行“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迷宮裡瞎球轉啥呢?”
“你說的話很令人不解。”西施停下腳步,側目看著錢鳴多,一臉的疑惑。
“哦”錢鳴多一臉的尷尬,他趕緊解釋說:“我是問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
“是上一句”西施瞥了一眼錢鳴多“你說......這勾子......真美?......這句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是我的家鄉話。”錢鳴多此時想找一地縫鑽進去。
“什麼意思呢?”西施雙肘抱胸,右手食指貼在臉頰上“什麼是勾子,請宮正實話實說,萬不可騙我。”
“既然姑娘問,那凌非自當如實回答”錢鳴多惴惴不安地說道:“我的家鄉話,把......屁股叫做勾子。所以,勾子......就是屁股。”
“勾子就是屁股嗎?”西施睜大眼睛問道:“你們家鄉把屁股叫勾子嗎?”
“是的。”錢鳴多感覺自己的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不......紅得像猴子的勾子。
“這倒甚有意思的。”西施轉身慢慢地往前走去。
“你剛才說我勾子真美”西施猛地轉身,歪著頭看著錢鳴多“是不是就在說我的屁股真美呀?”
“這......是的”錢鳴多也豁出去了“我剛才跟在姑娘的身後,覺得姑娘的屁股的確很美。所以下意識地說了句——這勾子,真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的屁股美呢?”西施微笑著看了看錢鳴多,轉過身,又慢慢地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然後莞爾一笑,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錢鳴多以為西施會因為這句話,而和他大發雷霆。至少也應該責罵一頓。但是,錢鳴多覺得西施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倒有一點得到他人誇獎後的歡喜。
錢鳴多心裡琢磨道:據史書上記載,春秋時期的吳越之地,有著“斷髮文身”的習俗。
《左傳》:哀公七年,仲雍在吳,斷髮文身,裸以為飾。《穀梁傳》裡也提到:吳,夷狄之國也,祝髮文身。
這可能說明吳越之地在春秋時代,於中原地區來講,是蠻荒之地。人們可能對男女關係的看法相對較為開放。
而春秋本時代本就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兩性關係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