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的邢清持,自然非常向往那樣的生活,想要跟蒲笙以同樣的方式,共同分享彼此的餘生。
但,即便是這麼普通的要求,邢清持也沒能實現,因為——
“你不跟我住。”邢清持蹭了蹭他,趁著醉意,含糊的說,“我好不容易等你出道,結果你還跟郝千帆他們住在一起。”
蒲笙無辜的回答,“因為,他們給我留了房間。”
“我也給你留了房間!”邢清持立刻說。
大家都知道,男人醉酒的狀態分很多種。有的人會變得特別沉默,安安靜靜一覺睡過去。
但邢清持不會,他喝醉之後,就會變得特別話癆,話多到煩人的程度。
而且,酒醉的邢清持,還拋棄自己的偶像包袱,變得格外坦白。
平常壓抑的話,都會老老實實說出來。
他拉著蒲笙的手腕,強行把他拖進自己臥室裡,指著被子還沒疊的床說,“你看,我的床很大。”
“也不是很大…”蒲笙小聲嘀咕一句,抬眼打量著他的臥室,很快得出結論,“這是你的房間。”
邢清持:“是啊。”
“那你給我留的房間呢?”蒲笙努力找了找,沒有在房間裡找到類似密室的裝置。
“在這裡。”邢清持又指了指自己的床。
“唔。”這明明是他的房間。
他還說給自己留了房間,騙人。
“我們應該住一起。”邢清持振振有詞的說。
“哦,像宿舍那樣嗎?”蒲笙似乎有些懂了,試圖接受這種設定,“可這裡只有一張床。”
“也要睡在一起。”邢清持說完,就從背後抱住蒲笙,向前幾步,把他整個人壓在床上。
這種行為,在蒲笙認知中,處於危險等級非常高的級別。
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如果對方要做什麼,蒲笙很難立刻反抗。
曾經學習防身課程時,教練還三令五申說過,被人從後面襲擊時,要迅速做出反應,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襲擊?
這好像不算襲擊。
蒲笙私心很重的得出結論,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自己被邢清持壓在身下。
邢清持把他整個圈在懷裡,手腳並用纏住蒲笙,親了親他的唇,滿足的說,“我們睡覺吧。”
“可是,我還沒有換睡衣,還有洗澡。”常年固守的禮儀,不允許蒲笙就這樣入睡。
然而,他的話,邢清持並沒有聽進去。
大概是剛剛嗶嗶太多,終於把自己搞累了。
又大概是懷裡的蒲笙又軟又乖,抱起來太舒服。
邢清持剛捱到床沒幾秒,就保持著把小學長按在懷裡的姿勢,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綿長,噴出來的熱氣,彷彿將人纏繞的蜘蛛網似的,一絲一絲襲上蒲笙的而後、側臉、脖頸,鬧得他有些癢。
偏偏左手被邢清持壓著,右手被他握住十指相扣,蒲笙根本沒辦法紓解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想試圖抽出自己的手,結果剛一動,又被旁邊人抱得更緊,彷彿怕他丟失一般。
“阿持…”蒲笙小聲呼喚,想要讓他呼喚,卻又害怕把他吵醒。
在這樣艱難的掙扎中,蒲笙竟然漸漸有些睏倦,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入睡之前,他隱約冒出一個念頭:真神奇。
明明以前睡覺的時候,最害怕有人在旁邊,所以每天都帶著眼罩和耳塞,努力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