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家屬也提出疑惑。
“酒吧裡應該有監控影片和那個當事者時什麼的,都可以證明他先襲擊了他人啊。”
他們能想到的,警察同志當然能先想到。
他嘆了一口氣,“酒吧監控已經調取,從監控的角度只能看見他有一個揚手的動作。”
“但當時在舞池裡,很多人跳舞的時候都有揚手的動作,不足以證明他是襲擊了他人。”
警察同志解釋了一番。
現在的情況是,只有被襲擊的時先生來作證,才能證明當時的真實情況。
“我們在第一時間就聯絡了時先生,可時先生的律師說,時總今天晚上不方便來做筆錄,要等明天。”
“所以……這幾位姑娘,暫時還是嫌疑人,今晚上不能走。”
有位女孩兒的媽媽當時就哭起來了。
“這年頭,明明是見義勇為做好事,怎麼還要被關起來,我想不通。”
“這個時先生也是,都是為了他我家姑娘才打的人,他居然連面都不露?他不方便?有什麼事比這些女孩兒的清白還重要嗎?”
林優站在人群最後,聽完這番話,好一會兒沒吭聲。
她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方向,隔著門,看不見陳泠泠的身影。
是啊,來派出所露個臉,做一個筆錄,能耽擱他時大總裁多少時間呢?
他一句輕飄飄的不方便,讓這些女孩兒為他而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難道對他們來說,真的只有影響到自己利益的事,才是值得他們付出精力的事?
林優垂直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一片拳頭。
她抬頭,對警察同志說:“我去聯絡時總。”
周圍的人皆是一愣。
“你認識時先生?”
林優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走出門外打電話。
電話提示關機。
她眉頭微蹙,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出派出所大門。
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向司機師傅報了地址,“湖庭雅居。”
路上,透過敞開的車窗,她冷眼看著城市的燈火輝煌從眼前掠過。
計程車在小區門口被保安人員攔住。
對了,這個小區管理嚴格,非業主不讓進。
林優正在為難,其中一個保安認出了她。
“你是時先生的朋友,我記得你。”
上次他們押她身份證的事,時景淵事後和他們做過“嚴正交涉”,讓他們印象深刻。
得益於那次的事,小區保安立刻就放行了計程車。
計程車師傅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小區,一路上都唏噓不已。
“這地方肯定很貴吧,小姑娘,你朋友住在這裡,是不是很有錢?”
不等林優回答,司機師傅的話題已經自動划走。
“我滴天,這小區也太壕了,這種五米高的羅漢松得幾十萬一棵,這裡種了一排當綠化?”
“小姑娘,你這朋友不得了啊!”
“我辛苦一輩子,都買不上這一排樹。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司機師傅還沒機會得到回答,汽車導航提示到達目的地。
林優掃碼付完車費後,師機師傅接了下一個訂單離開。
她站在雕花鐵門前,按下門鈴。
寂靜的深夜裡,鈴聲些許刺耳,驚擾了周圍棲息的鳥類,發出幾聲細小的叫聲。
可視電話裡,老管家看見林優,立刻就給她開了門。
他利落的動作,讓林優心生疑惑。
這大晚上的,有人找時總,管家連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