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謊。
顏書摸著那傷處，眼淚啪啪掉。
蔣雲寧嘴唇蠕動，臉色變了變，但最後，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顏書失望，但也知道他不知道陰影多大，一時間也改變不了。
只希望，在以後的日子，她能把他帶出來。
把他變成真正快樂幸福的一個人。
顏書去浴室擰了熱毛巾，敷在蔣雲寧傷口上。
還好她出門有帶小藥包的習慣。
以前一個人出門在外，半夜胃疼得差點死掉，還好後來被送了醫院。但從那次後，顏書就學乖了。
一個人，更應該好好照顧自己。
她在藥包裡找到了雲南白藥。
她知道蔣雲寧平時的藥都是專用的，就像那個綠瓶子裡面的青糙味道。
但現在顧不上了，她摸著那傷口，噴了噴。
&ldo;還疼嗎？&rdo;
蔣雲寧搖頭。
見顏書不信，他怯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ldo;老婆，是真的不疼了。&rdo;
鬧完一場，已經快天亮了。
顏書想著反正是放假，反正蔣雲寧也來這邊了，就當兩人旅遊吧。
窗簾隔光度很好，她拉著蔣雲寧，兩人擁抱著躺在了床上。
&ldo;別睡，我們說一會兒話。&rdo;
蔣雲寧乖乖點頭。
顏書笑了笑，靠到蔣雲寧懷中，感覺到他身體僵硬，她支起半個身體來。
蔣雲寧慌神，想要抓住她。
她卻笑了笑，在蔣雲寧面前，慢慢脫掉浴袍。
浴袍下，她什麼都沒穿。
蔣雲寧別開了眼。
她沒說什麼，重新躺回了他的懷中。
他依然身體僵硬，她也不在乎，伸手握住他的手，慢慢放在她的腰上。
&ldo;摸一摸，是不是很柔軟？&rdo;
他一動不動，她抓起他的手，跟著她的動作，慢慢往上。滑過微微有些贅肉的小腹，到豐滿的辱上，她停了下來，&ldo;雲寧，我和她，是不一樣的。&rdo;
蔣雲寧大驚，有種被撞破秘密的感覺，慌忙往後退。
顏書哪裡會讓他再退，一個用力，翻身騎到了他身上。
她按住他的肩膀，對上他慌亂的眼。
&ldo;雲寧，你看著我。我不一樣。&rdo;
儘管不知道蔣母到底對蔣雲寧做了什麼。
顏書也不想把人往最陰暗的地方想。
所以她也只是試探一下。
但蔣雲寧的反應，讓她明白了。
她想得沒錯。
蔣母是個小三，更是一個失敗的婚姻插足者。
她以為找到的那個男人會為她拋棄妻子，到最後發現被放棄的人是她。
因愛生恨，很平常。
虐待像男友的孩子，更平常。
時而多情，時而瘋狂，到最後孩子越來越像那個人。
狂亂的時候，她應該在蔣雲寧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吧。
並試圖找到吧。
蔣雲寧和蔣母不是很像。
顏書想，蔣雲寧應該更多像爸爸。
蔣雲寧不愛自己的臉，也不愛自己的身體，常年長衣長袖遮擋自己身上的傷痕累累，長長的髮絲掩住的是他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容貌。
&ldo;雲寧……&rdo;
顏書笑得溫柔，俯身抱住他，擋住他的慌亂。
&ldo;我是你老婆啊。記得麼？&rdo;
蔣雲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