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屋裡的傢俱擺設,任國平面容和藹的對盼盼道:“聽子悅說你和陶然要訂婚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聽丈夫起了個頭,張月榮接茬道:“我和你大哥打從聽說就惦著這事呢,a市不同於老家,很多東西兩邊的習慣都不一樣,哪不明白的你跟大嫂說,缺啥少啥大哥大嫂也能幫你張羅,訂婚是大事,別讓人以為咱們老任家沒人。”
當媽的是真怕閨女受委屈,墨陶然的身價是越來越高,女兒背後連個撐腰的都沒有,不得被霍家人看輕?唉,老叔真是老了,這要是同意他們認女兒,孩子哪能沒個依靠?
知道是為自己的訂婚而來,盼盼笑著道:“謝謝大哥大嫂了,為了我的事還勞你們大老遠來一趟,其實就是訂個婚,也沒啥大事要辦。”
“你這孩子,訂婚不算大事,還有什麼事算大事?我看就這樣吧……”官威猶存的任國平剛要開口做決定,就見門一開,笑呵呵的任海鵬進來了。
“呦,國平兩口子來了?正好老叔買了排骨,中午別走了,老叔給你們燉排骨吃。”
“老叔不用忙,我們來就是想問問盼盼訂婚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霍家本來就是大家,陶然現在的身份也挺受關注的,這要是有個差池,丟的是好幾家人的臉。”別看任國平是笑著起身說的,可盼盼一聽就不高興了。
什麼叫丟的是好幾家的臉?嫌丟臉別來啊?我們又沒求著你來。
剛想張嘴說,‘大哥您事忙,沒時間就不用過來了。’就聽她爹笑著道:“放心吧,準備的可齊全了呢。”
樂呵呵的說著,任海鵬把手中的排骨遞給閨女,自己坐到任國平的對面,好脾氣的解釋道:“你也知道,陶然父母還在的時候家裡講究著呢,那一套套的哪是咱們經歷過的?當初我還想呢,我這倆眼一摸黑別委屈了孩子,好在陶然父親身邊有個陳伯,那是從小在他們墨家長大的,這些年也一直幫著陶然幹這幹那,這一聽說倆孩子要訂婚,他那陳伯是什麼都幹了,一門心思給倆孩子操辦訂婚宴,所以你就放心吧,他們墨家的規矩差不了。”
任國平僵硬的挑了挑嘴角,乾巴巴的道:“是嗎?那就好,有人操辦我就放心了,老叔,今天中午還有個應酬,我先走了。”
“國平?”看著抬腿就走的丈夫,張月榮尷尬的朝任海鵬笑了笑,“老叔,那我們先走了,回頭有時間我再過來。”說著,她匆匆追著丈夫走了出去。
出門後,見四周無人,她忍不住埋怨道:“國平你這是幹嘛?孩子訂婚的事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任國平毫不停頓腳下生風的道:“問什麼?有什麼可問的,沒聽人家爹說了,墨家的規矩差不了,你還問什麼問。”
張月榮小跑的跟在後頭,有些訕訕的道:“墨家的規矩是墨家的規矩,我姑娘要訂婚了,我幫孩子選選衣服挑挑首飾,陪著孩子一起說說心裡話總行吧?”
再說了,墨家的規矩堪比皇家她才高興呢,最終爭臉的還不是她家盼盼。
聽到媳婦的話,任國平的腳步停了下來,他之所以這麼生氣,是沒想到老實憨厚的任海鵬敢給他沒臉?這可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墨陶然還沒娶盼盼呢,他還不是盼盼的親爹呢,要不是……想到墨陶然的手段和威脅,他到底是把氣壓在心底,語氣淡淡的道:“愛去你去,人家那已經有爹了,別再叫上我。”
說著,揚長而去。
他們倆走了,再說屋裡的爺倆,盼盼一臉驚訝的看著父親,沒想到自家爹能說出這麼給力的話:“爸,你那幾句話說的太好了!我就說跟他不用太客氣,什麼市、委書、記不市、委書、記的,咱們既用不著他又求不著他,天天給誰臉色看啊?”還丟好幾家的臉?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丟臉也丟不丟你家?
任海鵬面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