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霆正心煩著呢,他言語不善的說道:“她一個婦人,來見朕何事?”
“啟稟皇上,奴才也不清楚,不過……奴才聽聞醇親王妃進宮後先去求見了皇后娘娘,娘娘以身體抱恙為由,沒有見她。”
陳公公的話倒是讓程泊霆有些疑惑,他並沒有聽說皇后的身體抱恙,那這便是皇后故意找了個藉口不見她。
皇后向來不會怠慢這些大臣的夫人,皇后若是不想見,那一定是什麼事情惹惱了她。
“皇后不見,朕也不見。”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話。”
醇親王妃進宮沒有見到皇后和皇上,這讓她有些擔憂起來。
而去了杏林醫館的醇親王也沒落得什麼好處,他氣沖沖的離開了杏林醫館,準備去找幾個相交的好的大臣,讓他們明日彈劾這個江婉。
但是皆是吃了個閉門羹,最後去了定國公府。
定國公平日行得正坐得端,並不怕醇親王到訪的事情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倒是依禮接待了醇親王。
“不知醇親王今日到府上是有何事?”
醇親王長嘆一聲,“哎……定國公啊,這世道……今日本王去見了幾個人都吃了個閉門羹,只有定國公你肯見本王。
看來是本王多年不在京中,一個品階底下的大臣都不拿我當一回事了……”
定國公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醇親王刺殺江婉的事情外界並不知情,可是這幾日皇上對待醇親王的態度急轉直下,外界都是有目共睹的。
朝堂上本就多趨炎附勢之輩, 那些朝中官員如此對待醇親王也屬正常。
“醇親王倒也不必多想,醇親王這次本就是為了若蘭郡主的婚事回京的,等若蘭郡主的婚事定下來還是要返回封地的,那些大臣們的態度倒也不必在意,王爺又不是沒在京中待過,京中向來如此。”
醇親王雖已許久不上朝堂,可定國公這話裡的意思還是能聽明白個七七八八。
一定是皇上對自己的態度,讓這些大臣們疏遠了自己,可最近並沒有聽說皇上說過他什麼,難道是因為相府那個臭丫頭。
醇親王回了回神,這才說起了正事,“聽聞世子前些日子在茶樓出了些事情,我特地讓人帶了些補品送來。”
定國公連忙推辭道:“醇親王這是折煞老朽了,丞寒不過是一個小輩,哪裡擔得起醇親王親自登門。”
“定國公這話可就說錯了,長輩來看望晚輩也沒什麼不該的,而且今日來我也是有事想與定國公商議。”
定國公眯了眯眸子,猜測起醇親王今日的來意。
“不知醇親王是有何事與我商議,我現在不過也就是在京中做個閒散的國公爺,雖然也去早朝,多半也不會參與其中。”
聽到定國公的話,醇親王的面色尷尬了幾分。
“今日來是想跟定國公說說秦相的那個外孫女,不知定國公可知道那丫頭開了間醫館?”
定國公輕輕的點了點頭,“那自然知道,樂安縣主醫術高超,杏林醫館經常會為京城的貧苦百姓免費看診開藥,很是得京城裡的百姓愛戴。”
醇親王可是來尋求同盟的,心中不禁狐疑,這個定國公是怎麼回事,他兒子都被江婉那丫頭弄殘廢了,如今怎麼還處處幫著那個丫頭說話在,真是想不通。
他輕輕咳了兩聲,以掩飾面色上的尷尬。“我也聽說那個杏林醫館的大夫醫術很是高超,今日便想著去醫館請人,豈料我派去的人都被那個樂安縣主弄成了殘廢。
這樣的人哪裡配為醫者,聽聞廖世子也是因為得罪了那個丫頭,現在正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定國公終於弄明白了醇親王今日的來意,笑了笑,“醇親王誤會了,此事並不怪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