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使沒敢耽擱，一個健步走上前，將帕子搭在了江婉的手腕處，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緊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程淵厲聲喝斥道：“皇后到底怎麼了！還不如實說來。”
“皇上！老臣給皇后娘娘把脈，可是並無異樣。”
此時江婉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是的確還有脈搏，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程淵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后，婉兒會不會像是母后當年……
他搖了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們！繼續給皇后看！”
剩下的太醫輪流給江婉診了脈，結果都是一樣的。
蘇青曼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先是詢問了皇后娘娘在發病前都有什麼症狀，從症狀上看來，很像是突發的心疾，但是蘇青曼在探上江婉的脈搏的時候，心裡也是充滿了狐疑。
因為從脈象上來看，師父的身體並無任何異樣，甚至比有些人好的多。
“皇上，皇后娘娘……的脈搏並無任何異樣。”
程淵有些絕望，“你們都給朕出去！皇后的事不得外傳，要是讓朕聽到了任何風言風語，朕誅了你們的九族！”
所有的太醫退下，暗中都不敢再議論此事。
程泊霆和蕭蘭宜聽說江婉出事了，也急匆匆的趕來。
程泊霆的臉色很是難看，他跟程淵之前擔心的一樣，擔心江婉會像蕭蘭宜那樣沉睡醒不過來。
“淵兒，婉丫頭會不會跟你母后當年一樣，中了巫醫一脈的術法。”
程淵卻搖了搖頭，“不會，婉兒自己就是巫醫一脈的傳人，要是真種了術法自己豈會不知。”
程淵的眼睛有些紅腫，他將玄冰叫到了身邊，“你即刻前往登州城將玄夜替換回來，讓他立刻回京見朕！”
“是！主子！”
要想知道江婉到底怎麼了，就必須知道她最近都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程淵有些疲憊的看向程泊霆和蕭蘭宜。
“父皇母后，你們先回去吧，婉兒可能這幾日太累了，興許是睡著了，明天就能醒過來。”
程泊霆和蕭蘭宜二人對視了一眼，知道程淵的心情不好也沒有多留。
程泊霆太能理解自己兒子的心情了，沒有多說什麼，牽著蕭蘭宜的手就離開了。
第二日的夜晚，城門已經關閉，玄夜拿著令牌連夜進城去了皇宮。
此時的程淵正坐在江婉的床榻邊，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雙眼不知是哭的還是因為熬了整整兩日，已經佈滿了血絲。
玄夜看到程淵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彷彿幾日不見，皇上老了好幾歲一般。
“主子！”
聽到是玄夜的聲音，程淵打起了幾分精神，“我們去御書房說，不要打擾婉兒休息。”
玄夜也很擔心自家主子的身體，但還是先跟著程淵朝著御書房走去。
如今已是深秋，外面的冷意漸起，身姿一向挺拔的程淵，如今耷拉著腦袋，全無精神，玄夜從背後看去像是一抹孤獨的殘影。
來到御書房後，玄夜開始給程淵說起了從他們到碧水城以後發生的事情，雖然有些事江婉已經在心中告訴了程淵，但是程淵依舊細細的聆聽，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除了玄夜看到的，玄夜還把江婉說給他們的事也事無鉅細講給了程淵。
程淵想著，會不會是跟婉兒擦去了那些符咒有關，若是跟符咒有關，要是找到江成迪或許就知道婉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你立刻派人去南齊找江成迪的下落。”
玄夜這才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什麼，“江二叔在主子的空間裡，這幾日江二叔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