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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一定是要談戀愛才行。你想啊,你把所有人分在一個賬號上,那你重要的家人啊朋友啊不就和普通的客人一個級別了嗎。”
“因為整天都要看那個號。”孟仕龍這才為自己簡單辯解了一句,又一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偷懶了。”
剛才的遊戲又要再開下一局,尤雪珍意識到一個問題——“狼人殺你會玩嗎?”
顯而易見,他不會,但他不在意:“我看你們玩就行。”
“那不行。這一局我也先不玩好了,給你講解一下規則。”
她從戀愛導師又切換到桌遊導師,隨著遊戲開始不停地跟他小聲講解上警是什麼意思,搶警徽又是什麼意思,諸如此類,講到喉嚨都幹了。
“我前面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他沉默地和她對視。
“……好吧。”尤雪珍耐心說,“沒關係,我再從頭開始給你講。”
“不用,我差不多得走了。”孟仕龍看著她說,“但我很高興你邀請我上來。”
他的語氣不是那種假惺惺的客套,尤雪珍迎上他的目光,本來只是隨口邀請一下,其實心裡並不在意他來不來,聽到他這麼說,心裡突然就湧現出一股微妙的愧疚。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嗯,最近店裡客人突然多了很多,很忙。”他起身,“你好好玩。”
“那,那我送你下去。”
遊戲還在繼續,她不由分說地跟著孟仕龍起身,在上帝說著天黑請閉眼,守衛請睜眼的背景音中兩人一起摸黑離場。
恰巧這一局,葉漸白是那個守衛。
黑鴉的寂靜中,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這一幕。
他眉頭輕微一挑,隨即移開目光看向其他人,似在思考今晚的守衛物件該選誰。
但他沒有擺出手勢,上帝只好出聲提醒。
“請守衛儘快告訴我你今晚要守護的號碼。”
葉漸白比劃了個“在想”,視線在場上逡巡,心不在焉。
最後,溜了一圈,又定格在那兩個即將消失在露臺拐角,並不在局中的背影上。
尤雪珍把孟仕龍送下樓, 他跨上摩托,回頭和她再見。
“對了,蛋糕如果今天不吃的話回頭放冰箱裡,可以放兩天。”
“什麼蛋糕?”
“送你的禮物。”
他就這麼把自己送她的生日禮物說出來了。
正常來講, 大家送禮都會保留一份神秘吧, 畢竟送禮最主要的一份喜悅就是來自於拆開的驚喜。
可眼前這位朋友根本不按流程來。
尤雪珍啼笑皆非地點頭:“放心, 我們人多, 肯定能吃完。”
孟仕龍卻說:“別和別人分, 這是給你的。”
尤雪珍一愣:“啊?”
“聽袁婧說了你和你那發小同一天生日,我猜你們應該只訂了一個大蛋糕。”他好像在原原本本地複述當時思考該送她什麼的心路歷程,“所以我想單獨做一個蛋糕給你。”
尤雪珍更驚訝了:“是你做的?!這麼厲害!”
她一聽蛋糕嘛,自然而然就認為是買的,畢竟現在大家選禮物很少會親自做什麼送給對方了。
孟仕龍被她大驚小怪的語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說:“我很少做,其實做得一般。”
“沒關係沒關係!”尤雪珍的眼睛在夜色下顯得很明亮, “我會一個人把它全吃光的。”
他對上她的眼睛, 頓了一下, 撇下一句不好吃就不用勉強, 引擎轟轟地騎車從坡道離開。
尤雪珍此刻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做的蛋糕,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