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過我吧,哪怕我演的再逼真,你都是留有幾分存疑,甚至是將計就計,配合我、然後不著痕跡的引導我。
如果不是這次扯破臉皮,我們或許還在對著演戲。”
“不錯,”原亦期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但是,越僑向我提出解約了。”
洛識微暗爽不已,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浮誇的驚訝表情:“是嗎,哇,這也沒辦法呀,越哥決定的事情我也不能阻攔,看來我們要和您的劇組說再見了呢。”
“你覺得,你跑得了?”
原亦期緩緩抬起綁著繃帶的手,他輕柔的撫摸著洛識微的臉頰,帶著一股溫柔繾綣的深情,彷彿惡魔絮語般,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寶貝,這種掩耳盜鈴的手段不該是你做出來的,甚至不該用這種方法來激怒我,這對你、我、越僑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聲音那般溫柔,卻冰冷入骨,恍惚間似乎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像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所有人粉身碎骨。
洛識微緩緩垂下眼眸。
原亦期的威脅是很有效的。
他也知道,貿然退出劇組,毀掉他的半成品,無異於是在激怒原亦期,逼他過快的選擇處理掉越僑,以強硬極端的手段來完善自己的作品。
但是一步步走來,能夠揭穿原亦期的真面目,於他而言已經算是艱難,這也是別無選擇。
洛識微步步為營,也只能走到這一步。
他看向原亦期,犀利且直白的道:“但是原導,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當然不可能再放任他留在劇組,任由你肆意揉捏。”
兩人對視一眼,灰藍色的眼眸含著探究的目光,淡茶色的雙眸清明且銳利。
氣場全開。
這一刻,兩個人是完全平等的交流談判。
原亦期親手培養的演員,也終於開始展開翅膀,露出獠牙,與他平起平坐。
想到這裡,他愉悅的彎了彎唇,說:“的確如此,你是顧慮是正確的,所以我要與你定一個君子協約。”
“什麼協約?”洛識微警惕的看著他。
原亦期說:“你與越僑仍舊可以留在劇組中,完完整整的拍完這部戲,中途我不會再對他出手,直到殺青。”
他看向洛識微,笑的愉悅,說出的話條理清晰,卻更像是在冷靜的發瘋:“電影殺青之時,就是他的死亡之日,在那之前我不會動他,而你想要救他,就趁最後的這段時間尋找我的致命弱點,將我殺死吧。
記住,按照檔期,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如果你做不到,死亡的就會是他。
這無疑是在賭博,賭桌上放置的是三個人的性命。
洛識微與越僑站在一處,原亦期站在另一邊,二對一,但是洛識微卻知道,即便如此他們都不一定能贏得了這個瘋子!
但……
青年微微一笑,眉宇間盡是張狂的銳氣,他說:“好,我賭了。”
上一次他賭贏了,這一次也不會輸。
亦師亦仇
第二天,洛識微還在想怎麼說服越僑留在劇組。
畢竟他有底氣幹翻原狗,是因為他是任務者,自帶劇透功能,但在越僑看來,這無疑是隻身犯險的荒唐行為。
但是洛識微沒想到的是,他剛一提出來,越僑便點點頭,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下來。
“可以。”
“啊?”洛識微懵了。
越僑正在檢查他的手,頭也不抬,淡淡的道:“既然已經確定原亦期是危險分子,那麼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我們可以走,但未來還會走更多的人受害。語氣等到那個時候再後悔,不如留在劇組蒐集他的罪證,一舉將其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