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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應下,正欲出門,轉身的時候便見七爺朝阮棠走去,力度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腳丫,低聲說了什麼,緊接著那作精就拉住他的衣領和他鬧成一團。
平日裡矜貴冷淡的曲七爺,此時被她鬧得威嚴全然不見,連眉眼間都帶著無奈的柔和,阮棠說了一句什麼,就見七爺竟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白皙削瘦的腳踝,一點點的、細緻的將彩鞋為她穿好。
他做起這般動作,無半點取悅女人的卑微或低賤,只有自然而然的從容。
李特助心裡一震,緊接著便聽阮棠不滿的切了一聲,抱怨:“沒誠意。”
沒誠意?!
李特助都驚了,讓高高在上的曲七爺跪著給她穿鞋,這還不算誠意,她到底想要什麼?
曲紹年將她穿好鞋的兩隻腳放下來,黑眸沉沉的看著她。
阮棠驕縱的撐著下頜,低頭與他對視,分毫不讓。
緊接著,男人淡然一笑,搖搖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便走。
李特助眼皮一跳,心道小祖宗讓你沒分寸,這下好了,把七爺惹惱了,看你怎麼辦。
阮棠能怎麼辦?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不滿的蹙著眉,半點沒有惹惱七爺後的慌張或半點反省的意思,拿起手機玩了一會,然後無趣的又將手機丟在一邊,慢吞吞的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到處都是伺候的傭人,但卻沒見到曲紹年。
真給惹惱了?
阮棠“嘖”了一聲,還不反省,走進餐廳,問管家:“飯做好了沒有,我餓了。”
誰知那管家竟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吞吞又吐吐,張嘴想說什麼又放棄,最後只說:“佛跳牆的處理時間比較長,您若餓,我先去端點別的點心給您墊墊?”
阮棠詫異的看他。
管傢什麼時候態度這麼彆扭了,以前就是她怎麼和曲紹年鬧,這人雖然不甚贊同,但是起碼錶面上的尊敬還是有的,今天怎麼一副……難以形容的樣子?
她靈光一閃,推開管家,提起鳳袍的裙襬,嘭嘭嘭的朝廚房跑去,歡快的腳步停在門外,一眨不眨的看著裡面。
曲紹年脫掉了外套,白襯衫捲起一截格外幹練,他將一卷菜放在砧板上,細長的手指拿起菜刀從容不迫的將其切成碎段。
那可是曲紹年。
曲見琛的養父,金融大鱷,財勢遮天的一方大佬,他那雙手執筆時處理著幾十億的方案,握槍時收割性命令人膽寒,此時拿起菜刀在大廚的指導下,為她親手做菜。
就為了她要的那一句“誠意。”
還有人拿七爺和李隆基比,你讓李隆基給楊玉環下廚試試?
曲七爺聽到動靜,抬眸朝門口看了一眼,被阮棠抓包後沒有半點窘迫或惱羞,只是淡淡一笑,彷彿洗手作羹湯與平日裡處理公務沒有任何區別。
他道:“去屋裡等著,沒事做就去練你的戲,不做到熟練,以後怎麼和小時拍戲。”
又是說教。
阮棠半點不聽,一轉身,腳步輕快的湊上來,從背後抱住男人窄而細的腰肢,她墊著腳,一隻手捏住曲紹年的下巴,輕佻的朝自己扭過來,調戲道:“這是誰家小媳婦這麼賢惠?”
“胡鬧。”曲紹年哭笑不得,拍掉她的手,想說些什麼,最後化為一聲嘆息:“喜歡的話,以後都給你做。”
阮棠不置可否。
這一頓飯,終究還是順了阮棠的心,吃到了上次沒能滿足的佛跳牆,還是七爺親手做的,算是將上次的事情掀過了篇,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你瞧瞧這禍水都精明,上次那事不僅沒坑到她,還被她將計就計把七爺給搞到手,末了還要拿這事逼的七爺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