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想越美,呵呵笑了起來。
忽然窗外響起了一聲輕微的聲響。
裴寂指尖在書案上叩了幾下,冷策當即從窗外翻了進來。
“將軍,那女人回來了,去了一個胭脂鋪,已經讓人去查那胭脂鋪是誰的人了?”冷策稟道,可話罷,卻見自家將軍笑得花枝招展,十分奇怪,“將軍,你這是......”
“你看看小殿下給我畫的,”裴寂獻寶般,將畫紙給冷策看了一眼,但也只一眼,就被他收起來了。
只匆匆瞥了一眼的冷策一頭霧水:......?
欒越說的沒錯,自家將軍終於還是瘋了!
裴寂呵呵笑了一下,眼尾目光掃見冷策發懵的神色,旋即將畫紙小心收好:“嗯,讓人盯好了。”
夜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幾乎下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才停了。
清晨整個府邸都陷入一片寂靜中,忽然主院後的溫泉池內發出了一聲驚叫聲。
驚叫聲就像是擲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徹底將一切打亂了。
今夜崔暖暖一直就沒睡下,一大早就來請安了。
聽到驚叫聲,快步往院中走。
匆匆趕來的還有住在主院右側的謀士。
“出了何事?”崔暖暖慌亂地問了一句。
眾謀士顫聲道:“主子,主子出事了!”
崔暖暖推開眾人,朝著裡間去。
見母親渾身軟綿綿地被男人抱在懷裡,一側跪了不少人。
“快喚大夫來。”崔暖暖上前,伸手探了下鼻息,還有氣,旋即命人將人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府裡大夫趕來後,診斷道:“這是用藥過量......”
安陽公主因為用禁藥過度,成了活死人!
一側的謀士跌坐在地上,垮了一張慘白的臉。
崔暖暖揪著衣襬的手微微顫抖著,終於到這一步了。
母親,您別怪女兒心狠。
這都是您逼的!
崔暖暖抹掉臉上的淚水,起身看著惶惶然跌坐在地上的謀士,沉聲道:“先生,這事,你怎麼不勸著些母親,怎能讓她用這種禁藥......”
謀士惶惶然盯著崔暖暖許久,突然明白了過來,起身驚恐道:“是你......”
崔暖暖冷下臉來,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大夫,命身邊侍女將人帶下去,這才幽幽道:“先生在說些什麼,我壓根就不知道母親用了這等禁藥,先生比我知道得多得多了,真要論起來,你誰他們會更信誰的話?”
謀士梗住,剛想再說些什麼,崔暖暖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看看吧,京都來的信。”
謀士駭然,不可思議地盯著崔暖暖,不知道她從何處知道他早就和京都勾結了的?
“你想到京都成就一番大事,更得聽我的。”崔暖暖將信拍到人懷裡,眉眼裡滿是篤定之色。
謀士拆開信一看,心中愈發駭然,大郡主不僅知道他是京都那邊的人,更知道他效命的是誰,他顫聲道:“卑職自當盡心盡力聽郡主差遣。”
崔暖暖沉聲道:“好,眼下西南戰局混亂,申城內外人心惶惶,我們得先暫時瞞住這個訊息,對方稱母親病了,得在府中休養,一切事宜皆和以往一樣,呈上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