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對上他的眼。
【小殿下真會氣人!】
【知道我聽不了什麼,偏挑著什麼說。】
【這張嘴,真是該罰!】
他掐著她的腰往上一提,低頭封住這張紅唇。
另一側的庾卓已經背過身去,只灰溜溜丟下一句跑了:“殿下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將軍就行了。”
乾燥的唇磨得寶嫣唇角發麻、發疼,心知自己掙扎也無用,索性隨他去。
可偏生他得寸進尺,帶著懲罰的意味反覆磨著。
她就算理智已經佔領了腦袋,可身體卻依舊被吻得微微發顫,心頭亂跳著,半側身子幾乎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只能軟軟地掛在他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她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
男人剛好在這個時候放開了她被咬得發麻的唇瓣,睜開眼睛看她。
寶嫣喘了幾口粗氣,一雙溼漉漉的眼眸睨著他:“你對許懷做了什麼?”
裴寂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旋即臉徹底黑了。
【你心中就只有這個許懷嗎?】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認定我算計了他?】
【好啊!老子還真的算計了他!】
寶嫣雙眸漸漸冷了下來,今日她回想了好幾次,床榻上隱隱聽到的男人的心聲。
拼拼湊湊猜到了些什麼!
方才的話,也是半真半假詐他的。
沒想到還真是!
寶嫣推開了男人的身子,跌坐在軟榻上,可男人的身子緊隨其後,壓了下來,長臂撐在椅背上,將她整個人圈在他的身下。
“沒錯,我算計了他,小殿下想知道我是如何算計他的嗎?”裴寂此刻半點不掩蓋自己惡劣的內心,甚至故意用嘲諷的語調說出這話。
寶嫣脊背貼著椅子,眼眸裡漫上了憤怒之色。
“我讓他帶著臨城的百姓投奔申城,怎的......小殿下這次還要去救他嗎?”他壓低身子,下顎線繃緊,眼底是剋制不住的嘲諷。
寶嫣呆了一瞬,還沒來得及消化男人方才的話,一時不知所措。
可這副模樣看在男人眼裡,卻早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直起身子,眼神森冷:“好,我給你機會救他,但這之前,小殿下得先養好身子,三日後,隨我去申城。”
話罷,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身後的人揪住了袖口。
他僵在原地,低頭看著揪著他袖口的白嫩指尖,心頭髮悶發脹得厲害。
“你要去申城?”寶嫣聲線都在顫抖,“我也去?”
“怎的,小殿下怕了?”裴寂硬起心腸,抽出袖口,轉身往外走。
寶嫣心口慌亂得很,呆呆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腦子亂成了一團,最後卻無奈地笑了起來。
裴寂這人佔有慾實在太強!
她只要一提到曾經在公主府待過的那些人,他就會發瘋。
可是她又豈是真的不明是非之人。
崔敬一死,株洲定會緊閉城門,申城確實是臨城百姓唯一的出路。
安陽姑姑用臨城百姓的性命要挾,讓許懷進申城侍奉她,這怎的就成了裴寂的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