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寨除了這處角落,異常的安靜,其他的地方都亂哄哄的。
隗烏灰頭土臉從後山趕回來後,又讓人將齊家商船上的糧食都搬了下來,一群人忙到天亮,才算搬完了。
所有人累得幾乎抬不起胳膊,但看著滿院子的糧食,又心頭十分踏實。
“寨主,這麼多的糧食,我們寨的人就算吃上十年也吃不完啊。”有人兩眼發光,嘟喃了一聲。
隗烏轉頭看著身後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們,咧開一大口白牙:“不止我們。”
“不止我們?還有什麼人?”
“這些日子,你們也都看到了,朝廷壓根就不管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現在我們又有糧食,又有地......”
隗烏的話還沒說完,還在盯著糧食傻笑的漢子不由得神色沉了下來,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高呼道:“寨主大義!”
“你們也千萬別掉以輕心,昨夜是靠誰,你們自己要心中有數,附近還有不少山頭,我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聽到沒?”隗烏臉上的笑意斂了,神色沉穩。
“知道!”
“好,三分之一的人先去休息,其他人跟著我繼續在寨內巡邏,昨夜那麼大動靜,附近山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萬不可懈怠,走。”
次日一大早,附近各大山頭的水匪派人來遞了信箋。
信上皆是日後以清風寨為首的意思。
隗烏一大早拿著那信,到處找裴寂,最後找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卻被守在院門外的暗衛給擋了回去。
“我家將軍還未起,隗寨主請稍後再來。”
“啥?還沒起?”隗烏怔了下,拿著那信在院門前踱了好一會兒步,才轉頭去尋庾卓。
寶嫣是被一大早的操練的聲音吵醒的,身邊空無一人。
她記得她昨夜躺在男人腿上睡著了,他的手還時不時輕拍幾下,似是安撫她。
寶嫣坐起身來,已經是清晨了,晨曦闖了進來,將房內的冷寂驅散了不少。
“醒了?過來洗把臉,吃早膳吧。”男人薄薄的聲音如松柏間被撥開的雲霧,低沉悅耳。
寶嫣轉到了外間,見圓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種早點。
男人拿著抿乾的帕子轉到她跟前,寶嫣急忙接過去,生怕他像昨夜那般親自動手。
她漱了口,洗了把臉,擦乾淨了手掌,才在圓桌前坐下。
“都是你愛吃的,多吃些。”男人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小籠包往她跟前推了推。
寶嫣昨日一整日就吃了那個冷硬的饅頭,早就餓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嚐了一口:“好吃,你哪裡弄來的,這手藝都比得上宮中的御廚了。”
“御廚?”裴寂咬了一口饅頭,“還真是御廚!”
寶嫣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尾餘光突然掃到了瓷盤邊沿印著的字“齊”。
原來是齊玉澤送來的。
裴寂喝了一口茶水,目光在寶嫣臉上掃了好幾遍,見她吃得臉頰鼓鼓的,似是真的喜歡。
兩人靜靜吃完了一頓早膳,寶嫣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起身剛想往外走,路過男人身側的時候,手腕被拽住了,他用力一扯,她整個人被扯地坐在他的懷裡。
“你幹嘛?”寶嫣心頭餘驚未消,抬眼瞪了他一眼。
“小殿下吃完了?”男人低頭盯著她,眼底熠熠發光。
寶嫣點頭:“吃完了,我想尋一下歡嬸......唔唔......”
話還沒說完,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頜,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忍了一個晚上了,早就想這麼做了!】
寶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按住一陣狼吻,兇狠得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