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傷了的左手只用了一成力,就控制住了小公主的身體。
拿慣了刀劍的手,此刻拿著帕子,輕輕擦了擦女子還泛著紅暈的小臉,轉而擦了幾下纖長的脖頸。
“好癢!”寶嫣抖著肩膀,想避開他的手,卻無濟於事,只得嬌聲抗議著。
總算熬到了男人放過她,肩膀上的大手一鬆,她得了自由,急急往床榻裡躲去,可身前的男人端來了水盆,脫了她的鞋襪,捉住她的腳,浸在水中。
他半蹲著身子,寬厚的手掌舀起溫水,淋在她的腳背上。
寶嫣癢得仰面倒在錦被上,咯吱咯吱的笑著。
裴寂愣了下,收起水盆,隨意用衣襬將白玉般的小腳擦乾,抬頭去看在床榻上笑著花枝招展的小公主。
“太癢了!”她笑得趴在錦被上,將腳丫子縮回去,藏在裙襬下。
他從沒見過在他面前這麼放鬆的小殿下。
他早就摸過她的腳,更用她的腳做過不可描述的事,可是她都是繃著臉,死死咬著牙,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任由他發洩。
和眼前判若兩人。
美人醉眼朦朧,笑得漫出水霧的眼眸,彷彿在一點點將他的心濡溼。
自她身上傳來的馥郁幽香,揉著醉人的酒氣,在四周編織了一個細細密密的網,將他罩住,動彈不得。
裴寂也好似醉了般,心中那點燥熱,一寸寸蔓延開來,喉結狼狽地往下滾了滾。
裴寂呼吸愈發粗重,彎腰上了床榻,如火灼般炙熱的唇瓣便貼上了她含笑的紅唇,重重碾軋。
寶嫣笑得還沒緩過氣來,就被男人按住一陣狼吻,這一吻,比剛剛的還要兇狠,她連氣都喘不上。
瀕死的懼意,讓她劇烈地掙扎起來,男人才鬆開了她的唇瓣,轉而往下,貼上了她纖長的頸項。
細細的微吟聲終是溢位了唇瓣。
那聲音如夜鶯,婉轉勾人。
裴寂低低笑了一下,忽然感覺她伏下腦袋,溫軟的唇瓣主動貼上了他的脖頸。
裴寂渾身僵住,腦袋一下子空白了。
如有電流從她唇瓣下的肌膚裡躥過,觸得他渾身發麻,下一瞬,那酥麻消失,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幾乎用了死力。
“嘶--”
裴寂:......!!!
他被迫鬆開了懷裡的人,低頭去看膽大包天的小公主。
寶嫣重獲自由,幾乎本能地將身子縮到床榻最裡面,唇瓣上還染著他的血,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謹慎地盯著他。
裴寂抬手摸了下脖子,指腹沾了些血跡,剛才她那一口,只咬破了一點皮,就比蚊子咬的重了那麼一點。
他直勾勾盯著渾身豎起防備的小殿下,忽然笑了起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