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欒越推門進來,瞥見坐在將軍懷裡的小公主手腕上的佛珠,驚愕道:“這佛珠......這.......”
“我送的,怎麼了?”裴寂涼涼得睨了他一眼,聲線懶懶,修長的指尖敲了一下桌面,示意他將吃的放下。
這佛珠可是......
算了,又不是我的東西!
欒越咬緊牙關,本就黑的臉更黑了,他擱下東西后,冷冷瞪了寶嫣一眼,轉身出了門。
寶嫣低頭掃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指腹一點點劃過。
沒有任何的異常,就是檀木雕刻而成的珠子,甚至還沒有她公主府裡的佛珠成色好。
她試探性地抬頭去看裴寂:“這佛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為何欒副將這副神色?”
等了片刻,卻沒有聽到男人的心聲。
他一瞬不瞬的回望著她,點頭道:“它跟了我很多年,從出生開始就幾乎不離身。”
“那我不能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種東西,她才不稀罕。
寶嫣指尖剛想取下佛珠,就被他的手握住了。
“以後,你都會在我身邊,那佛珠在我這,和在你那,沒有區別。”裴寂將佛珠給她戴好,端來粥碗,一勺勺地喂她吃。
兩人無言,寶嫣被迫吃掉他餵過來的食物。
比起他對她動手動腳,她還是寧願多吃點。
他也對喂她吃東西這件事極其熱衷。
這一路下來,寶嫣感覺自己好像比在公主府裡還要有肉些。
畢竟吃飽了就睡,什麼事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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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對面的客房裡。
陳平一身青色錦袍,神色陰冷,負手站在緊閉的窗臺前,仔細分辨著對面廂房的動靜。
“公子,那邊的人來信了,公主府那位和姓薛的都來了。”進門來的店小二小聲稟道。
只見陳平臉色鐵青,本來溫潤的臉龐陰冷一片。
店小二又上前勸了一句:“昨夜的動靜,想必公子也聽到了,那小公主已不潔,她配不上公子您,您切不可因小失大,如能攀上蘭曦公主,陳氏家主的位置,自然會是公子您的......”
陳平眼中似有灼燒火團,彷彿要將他燒成灰燼,聽到這話,他陰惻惻的目光剮了過去,店小二適時住了口。
他只要閉上眼睛,那些曾經在公主府的日子,就像是潮水一樣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現。
公主於他而言,不僅僅是高貴的帝姬,還是九天上純潔無瑕的仙女。
可是這樣的人,卻已被人沾染了。
陳平緩了好一會,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擺手道:“按著原來的計劃辦。”
“公子英明!”店小二得了信,頓時眉開眼笑。
另一邊,薛冉帶人剛趕到株洲城,崔蘭曦緊跟其後。
“薛哥哥,稍安勿躁,你還記得上次在懸崖邊的場景嗎?”崔蘭曦雙手緊緊拽住薛冉的手臂,見他有所動搖,繼續道,“那裴寂可是漠北軍的首領,武力和謀略都是一等一的,救寶嫣的計劃,我們只能謹之再謹。”
薛冉雖然不太想承認她的話,卻還是無可奈何地點了下頭。
“放心,我和寶嫣雖然小打小鬧慣了,但是我們終究留著一樣的血,我焉能看著那人糟蹋她,”崔蘭曦又往薛冉身邊走近一步,大半的身子幾乎靠在他身側,嘀咕了一句。
薛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我聯絡上了一個人。”
“誰?”
“陳平,薛哥哥可記得這個人?”
聽到這個名字,薛冉一張俊臉當即黑了。
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