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沒有幾條重要的,倒是顯示了有兩個好友在共同遊戲。
頭像看上去還很眼熟。
沈朝幕點進去,發現是陸山懷和龍拾雨在鬥地主。
沈朝幕:“……”
他之前雖然說過,讓龍拾雨離其他人遠一些,其實並不是太介意陸山懷。陸山懷雖說是指揮官,制服龍拾雨也不成問題。
這麼弱小的龍類並非必要討伐目標,數個月來龍拾雨的性格很穩定,確切來說不是吃就是睡,所以他才任由龍拾雨在眼皮底下跑來跑去。
他真正介意的是陸山晴。要是那天他早知道陸山晴會來,說什麼也不會讓龍拾雨出去的。
畢竟再怎麼樣,他還是一條龍。
但是現在,沈朝幕看到那兩人湊到一起,心裡莫名不舒服。
——他把這個歸結於,對獵物的佔有慾。
沈家的人與龍類搏殺已有數百年,在一次次沐浴龍血時,在一次次與惡獸纏鬥時,某種野獸的兇悍也融進了靈魂。他們驍勇善戰且好鬥,可以獨身追擊上千裡只為一點獵物的蹤跡,如同鯊魚嗅到鮮血,狼群開始追逐。
萬里深空蔚藍,極地寒風大作,星際的每個角落都有族人們留下的足跡。但凡盯上了的獵物,別人不能染指。
但他之前哪裡有過把龍類留在身邊的時候?
沈朝幕按下那一點點微妙的不爽。
隔了一個多小時,龍拾雨才回來。
陸山懷的講解還是很有用的,他本身也聰明,很快領悟了這遊戲的精髓,順便再背個牌,他倆組隊贏了不少豆子。
總之是不用沈朝幕再充錢了。
龍類都對收集財寶(以及公主)有著獨特的興趣,雖比不上金山銀山,豆子勉強也算是財富的一部分。坐擁財富的感覺分外好,龍拾雨很開心。
開心到洗完澡之後,趴在沈朝幕的書桌上尾巴尖都在搖。
沈朝幕瞥了他一眼:“上來。”
龍拾雨正在看今晚的戰績,數自己每局賺了多少,頭都沒抬:“沒下雨。”
(工具人)沈朝幕:“……上來。”
“不用了吧。”龍拾雨還在沉迷數豆子。
下一秒龍拾雨身子一輕,金色如飛雪的光絮已經將他托起。沈朝幕直接用精神力把他送到了床上,順便把被子一起弄了上來,兜頭蓋住龍拾雨。
龍拾雨:“……嚶。”
他從被子裡探出頭,也沒出言提出異議,一聲不吭繼續看戰績。
看著看著,他又心癢起來,開啟陸山懷的聊天框。
“別找他了。”沈朝幕在他身後說,“他肯定睡覺了。”
“他竟然睡得那麼早。”龍拾雨很遺憾地切出去頁面。
房間裡正在看電影的陸山懷打了個噴嚏。
龍拾雨自己開啟了鬥地主,開始了新的對局。他技術比之前好多了,加上本來就背得了牌,勝率很高。
第四局,他遇到了必須得賭的局面。
“出三帶一。”身邊傳來聲音。
“你還在看我打遊戲呀。”龍拾雨說。他聽沈朝幕的話出了牌。
“嗯。”男人的聲音低沉。
對面果然要不起三帶一,龍拾雨順順利利把所有牌出完了。他問沈朝幕:“你怎麼知道要這麼打?”
“猜的。”
龍拾雨也不想繼續玩了,把遊戲關掉。他躺好,裹了裹被子:“我還以為你不會這種老遊戲呢。”
“棋牌遊戲我基本都會,陸山懷就是我教出來的。”
實際上沈朝幕很擅長棋牌和策略,不論是讀書時的同學還是協會的同僚,被他虐的一大把。再後來名聲傳出去了,就沒人敢和他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