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殺他的?”閆明說道。
“你這個問題是個坑!”李易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這麼壞?”
閆明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我是最沒有理由殺陳大立的,第一,合同已經簽過了,就算他反悔,大不了打官司,我是必贏的,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去殺人?第二,他死的那天我在養老院,晚上回了鑫海花園小區,兩個地方都有監控,你應該查得到。還有第三……”
李易拍了拍打著石膏的腿,說道:“你感覺我有能力滿城跑著去殺人嗎?”
閆明掏出煙盒,給李易發了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了,抽了一口才說道:“你可以僱兇啊。”
李易氣笑了,說道:“你要這樣說,那你就自己查去吧。”
“怎麼?我不這樣說的話,你還會幫我查嗎?”閆明說道。
“告訴我陳大立的死因,我或許能給你指條路。”李易說道。
閆明蹙著眉頭抽著煙,盯著李易看了半晌,才說道:“根據屍檢結果,他是淹死的。”
“淹死的?和他老婆一樣?”李易皺眉道。
閆明點點頭,道:“陳大立身上雖然有幾處外傷,不過法醫確定那是死後造成的,可能是在金水渠中順流而下的時候,被石塊劃傷的。除此之外,他身上沒有其他外傷痕跡,是甚至連掙扎造成的痕跡都不存在……”
如果是溺水而亡,或者是被人浸死,死前必然會奮力掙扎,這樣的情況大多不會在手指上體現出來,例如到石頭導致指甲破裂,例如抓傷兇手,指甲縫裡會殘留血跡、皮肉屑等等。
但陳大立沒有掙扎,和他老婆死在馬桶裡一樣,應該屬於突然昏厥落水,直接人就淹死了……
“陳大立和他老婆的情況不同,他老婆死的時候,是在關著門的衛生間裡,客廳裡還有監控,可以定性為意外身亡。”閆明說道,“但陳大立是自己離開了小區,最後死在了十幾裡外的金水渠裡,即便屍體是被衝到那裡的,可距離他家小區最近的一段金水渠,也在兩三里之外,沒人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李易忽然說道。
“誰?”閆明立馬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你很容易查得到。”李易說道,“不過你要想好了,一旦你去問了,你的整個世界觀可能因此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