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他覺得丟人。
張巧芳回到冷清清的家裡,看著灰突突的牆壁,又覺得腦筋直崩,這屋裡實在是太髒了,丈夫在家時,她一心在丈夫身上,畢竟那是她不熟悉的人,還馬上就要回部隊了,今天就剩下自己,怎麼看這屋子怎麼受不了。
掐起法訣就想來個清塵訣,咬了兩下牙,她又放下手指,她已經不是修真之人了,身體裡這點真氣還是留著吧,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個什麼事?再說一下子太乾淨了,也會讓人覺得怪異。忍吧。
她知道自己只要忍到大年初七就好,到時候縣裡的商店都開業了,她就可以把家裡的東西都換上一遍,這個家她至少還要住三年,當然要好好收拾一下。那原主其實是個挺能幹的人,但似乎因為對這樁婚事不太滿意,所以總是在做無聲的抵抗,對方不滿意,她很滿意,她要好好的活著,即使是幾十年的日子,她也要怎麼舒服怎麼過。
把家裡簡單的打掃了一下,看了看空空的廚房,她無奈的對虎子道:“你等我中午給你帶吃的吧。”婆婆也說了剩下不少菜,估計怎麼也能有虎子吃的東西。
中午在宋母家吃了午飯,她還見到那個已經十四歲的宋之孝,據說這名字是宋老爹給取的,就為了告訴孩子,他母親照顧他不易,讓他長大了要孝順。但看著那埋頭苦吃不太理人的宋之孝,張巧芳總覺得這事有點玄,畢竟在她那個時代,長幼有序,嫡庶有別,這誰都沒上桌他就自己開吃的,還真是少見。
吃過了飯,把過年攢的骨頭都給虎子拿了回來,發現這傢伙骨頭吃,對她仍然不近乎,她弄不明白也不研究了,轉身回屋。
看看爐子裡的火仍舊壓著,她也沒讓它著起來,其實她的身體經過真氣的洗滌好得很,不說力大如牛吧,也相差不遠,現在外面的溫度她都不覺得冷,屋裡就更別說了。
剛想把原主的家當都掏出來,研究一下有多少私房錢,外面虎子叫上了。
探頭一看,是這原主的孃家大姐,她來幹嘛?
“你怎麼來了?”皺著眉,冷著臉。原主就這態度,她也沒準備改。
“還不是為了你,你說你個死丫頭,說你幾句怎麼了?那不是給你丈夫聽的?讓他下次多給你帶點錢?你倒好,一尥蹶子走了,剩下我們姐仨讓挨媽的罵,大初二都沒過好。”張巧娟邊繞過虎子進屋,邊沒好氣的說著。在她眼裡,這妹妹就是一個傻,除了長相好看點,都沒有四丫聰明。
進了屋,看著屋內這沒有半點喜氣的樣子更是皺眉:“這大過年的,看看你們家這個冷清,哪有過年的氣氛?”冷清不說還涼颼颼的,她也不用人讓,自動脫鞋上了炕。
張巧芳無奈的把爐子捅著,又添了兩鍬煤,才轉身進屋。
“長林走了?”張巧娟坐在炕頭上,不見外的找了個小被兒披在肩上。
“走了,上午走的。”看著那墨綠色的小被兒,張巧芳決定今晚洗衣服,把所有自己要穿的衣服都掏出來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