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說嘛……”
“老話說啥?沒你這個媽,我這個奶奶還能虐待我孫女?這孩子被奶粉喂的可是比你在家時胖多了,不想幹活就說不想幹活的,少找藉口。”宋母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走進來,正聽到兒媳婦在那老話說,雖然不知道她要說哪句老話?可說啥她都生氣,她兒子再苦再累,都得在外面咬著挺著,她倒好,幹了一個多月受不了苦不說,還和老闆打起來了?不但工資一分沒掙到,還陪了一百塊的花瓶錢?這本事是真大啊?
徐小梅有點掛不住臉,卻又不敢說什麼,畢竟這外面的日子,是真沒有她想的那麼順心,託人弄嗆的在個飯店給人端盤子,一天天這兩條腿都倒蹬細了,她家裡的玻璃,一冬天都不擦一次,那飯店的玻璃,她一個月就擦了好幾遍,老闆看你閒著就找事,反正是不會白給工錢。
這光累點也就算了,晚上還經常後半夜睡覺,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有些人喝多了啥話都說,她哪聽的了這個?前幾天有人跟她說話嘴裡不乾不淨的,她氣急了就回兩句嘴,結果老闆娘還不願意了,當場就讓她給那流氓賠禮道歉,她一來氣,老孃不幹了,可沒想到對方要扣工錢?她氣急了和那老闆娘掐起了來,哪曾想把花瓶還撞倒了?一飯店的夥計把她圍住,愣是讓她賠花瓶錢?這一個月過的,比以前的一年都難。
這出去一趟她終於發現了,家裡婆婆再數落她,這月子裡的飯,卻是一樣不少的給她做著,說的再不好聽,當時的涼水還是不讓她沾,和外人比起來,家裡的這點數落,真的不算啥。
見兒媳婦不說話,宋母瞪了她一眼,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她這心裡實在是氣啊,你說你出去就算掙不來錢,你也別往裡搭錢啊,她兒子一天天的容易嗎?你這一下子,她兒子又要多累多少天?就不能長點心嗎?
宋長霞剛把弟媳婦拎的菜放好,一進屋見這屋裡的氣氛不對,就知道她媽又說小梅了,見巧芳在一旁有些尷尬,她笑著對張巧芳道:“巧芳,你買的那個蒜薹應該怎麼做?家裡沒做過,你來看看。”這東西是個新鮮玩意,還是張巧芳在a市吃過後買的,縣裡都沒有賣的。
“那個好做,姐我來做。”張巧芳心裡大喜,忙把孩子交給徐小梅,轉身出去幫宋長霞做飯。
“姐,小梅咋回來了?”手裡切著蒜薹,張巧芳低聲問大姑姐。不是說乾的挺好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唉,別提了……”宋長霞低聲把經過一說,而後無奈的道,“其實爸媽也知道這是不全怪小梅,關鍵媽就是生氣,你說你不幹就算了,怎麼還落到最後賠錢?一百塊不是小數目,也不想想他們家現在多困難?”
張巧芳心裡為徐小梅默哀,覺得這事她是真的挺冤,畢竟哪個正經女人,能聽的了男人說那些不乾不淨的話?只是她比較倒黴,不但沒討回公道,還倒搭錢。
想了想自己和丈夫在a市逛街時看到的東西,她低聲問大姑姐:“姐,長榮他們住哪啊?自己租的房子?”
“嗯,長榮和咱們村一個打工的一起租了個房子,每月30塊錢,房子不大,可兩人一攤還挺便宜的。”就是累了一天回去還要自己做飯,有時候回去的晚了,啥時候才能吃上飯。
30塊?好便宜,她和長林住旅店還一宿八塊呢,這麼說,住四天的旅店就能租一個月的房子了?這旅店也太黑了點。不過要是這麼便宜?她看到的東西倒是可行。
“姐,要是這麼便宜的話,我覺得小梅不用給別人幹活,我在市裡看那些街邊賣冰棒,賣烤地瓜的小攤都不錯,特別是電影院前那個賣瓜子的,就一個女人一個瓜子袋,咱們這地裡種出來的瓜子便宜的很,可那女人一小杯。”說著,她指了指旁邊的小杯,“就比咱爸喝酒這小杯大了一點,就那麼大的小杯,一杯就要賣五毛錢,能去看電影的,自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