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緩解他尷尬地笑了笑,手中拿著支竹木籤,一看眼睛便亮了。
「菱花鏡破復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至此門閭重改換,更添福稜與兒孫(注),」郭開哈哈一笑,「這簽雖然是中平簽,但對你這件事而言卻是上上籤。」
林嘉和嚴華不約而同的看向廖揭,郭開見狀搖頭一笑,抬手將解釋勸給了對方。
廖揭領他的請,拱拱手對二人解釋道:「這一卦名為玉蓮會十朋,有古鏡重圓之象,但是也得益於你勞心勞力的四處奔走,此情難得,自有回饋(注)。」
「中平簽是先兇後吉,秋冬轉旺,所以你想尋的人秋冬即可得見(注)。」
「秋冬……」嚴華驚呼,「那不就是現在這個季節。」
果然卦象越來越清晰了,兩人同時看向第三位的鄭惠賢。
鄭惠賢剛才的解夢已經讓在場的人對其實力刮目相看了,這次他拿出一張紙和筆遞給林嘉,「隨便寫三個字,不要硬想,隨心即可。」
沒想到林嘉一聽他說隨心即可,抬手想也沒想就寫了三字——二道毛。
一邊寫著還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出來。
嚴華見狀翻了個白眼,「二道毛得罪你了嗎?」
林嘉嘿嘿笑著解釋,「我那個朋友小時候周圍的人都叫他二道毛,不過他也確實頭髮很少,稀疏幾根,跟漫畫裡的三毛似的。」
嚴華愣住了,「你說那個男孩叫什麼?」
林嘉沒聽出她在「男孩」兩個字上加重音,重複了一遍:「二道毛。」
「你確定?」嚴華又問了一遍。
在座的人都意識到問題,林嘉疑惑:「這個詞有什麼問題嗎?」
嚴華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翻了個白眼給林嘉,啥也不想說了,「自己上網上查吧。」
鄭惠賢嘴角抽了抽,「不用查了。」
在場的人只有鄭惠賢和嚴華是北方人,其他人都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只有他們才明白,在北方「二道毛」不是個啥好詞,形容女孩子剪短髮,不男不女的樣子。
重點出來了,這詞適用的物件是女孩子。
經過鄭惠賢的解釋,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嚴華生氣,之前以為自己成了個男孩的替身已經有些不滿了,結果現在才發現原來林嘉惦記多年的童年好友竟然是個女孩。
「女孩?」林嘉驚撥出聲,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不可能啊,小區裡的男孩都怕他,他也沒和女孩玩一起,怎麼可能是女孩呢?而且他的頭髮很短就像男孩子一樣。」
「剪成男孩頭就一定是男孩?照你這麼說剪女孩頭的也不一定是女孩唄。」
「你怎麼生氣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林嘉奇怪的看著嚴華,從剛才的「二道毛」出來嚴華就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之前說話也沒這麼夾槍帶棒的。
嚴華深吸一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抱歉,是我的問題,我小時候就梳過一段時間娃娃頭,也有人叫我二道毛。」
那段時間嚴華因為天生的頭髮稀疏,綁起辮子就像一條細繩一樣,還貼頭皮,最後不得已剪成板寸,直到後來一連吃了很多年黑芝麻糊才把頭髮補成現在這樣。
林嘉沒想到此時長發如瀑一樣的嚴華也有那樣的童年,抱歉的想把紙條收回來重寫。
鄭惠賢阻止了他的動作,「落筆無悔,要測字就不能再改了。」
仔細分辨筆跡,最後斷言,「看來你們相見之日就在不久之後了。」
這個詞的寓意就是短,再加上林嘉因為前面得了兩個線索而心情愉悅,落筆輕快短促,也有著尋人得見的跡象。
三個線索疊加,最後壓力落在傅珀身上。
他們都沒想到一環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