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除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否則謝羅想要報仇根本沒有辦法。
時隔多年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就算逼問出來真相,僅有口供而無人證物證,都是很難獲得公道的。
況且按照傅珀算出來的經過,那個小惡魔做下這樁惡事的時候恐怕連十二歲都不到,按照最新的規定,滿十二才才有可能承擔一部分刑事責任。
彭野之所以氣的踹桌子,因為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傅珀無力垂頭,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讓人無可奈何,大師的話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謝羅大喜大悲後表情竟然出現了類似解離症狀的反應,整個人面無表情,像是失去了自我感覺一樣。
傅珀和郭開對望一眼,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下一秒謝羅把還在抽噎的老婆往旁邊一推,人直接就沖了出去。
「老公!你去哪?」安悅愣神的被推開,才站起身就發現謝羅已經衝出咖啡館,上了門口的車。
一聲油門踩到底的轟鳴響徹街面,眨眼的功夫車子就絕塵而去。
傅珀倒吸一口氣,「糟了!」
顧不得其他抓起車鑰匙緊跟著衝出去。
郭開眉頭緊鎖,幸好他一直留意傅珀的動靜,第一時間也跟著追了上去。
「等等我!」
一個兩個都衝出去了,安悅也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丈夫要去做什麼,頓時大驚失色。
她已經失去了孩子和公公婆婆,不能再失去老公了。
一邊起身一邊喊:「大師!帶上我,我知道他要去哪!」
謝羅憑藉一股子決絕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車開出街口了,傅珀剛把車打著火,一抬頭就失去了前車的影子。
幸好安悅從傅珀的描述中也意識到這個外地來的親戚到底是誰,家裡有個十幾歲的男孩,有老有小是個大家庭,就算不是在湖城也不可能離的太遠。
綜合考慮下來,兩人不愧是夫妻,她心念一轉就明白目標物件了。
郭開和安悅兩人前後腳跟著傅珀上了車,安悅坐在後座,扒著前面的靠背一邊手機導航一邊解釋。
「謝羅家有一門親戚在臨城,距離平島就兩個小時的車程,聽到大師的描述,我覺得就是這家人。」
平島以前是個很封閉的廠區島嶼,裡面的人沾親帶故,安悅和謝羅算是青梅竹馬對丈夫家的情況非常清楚,她印象中的那家的老太太和她公公是堂兄妹,和她婆婆也有些九轉十八彎的親緣。
而且安悅又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當年辦事的時候似乎有鄰居說過一嘴,前幾天我家好像是來了一群外地的親戚,那些天各家都很熱鬧,再加上我們沉浸在悲痛中就沒留意這件事,現在大師一說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家!」
雖然不如謝羅情緒極端,安悅也是恨得咬牙切齒,說這番話的時候捏著手機的指節都攥的發白了。
傅珀倒車出去,接過安悅的手機看了一眼出城的路線。
「這幾年那家人有和你們聯絡嗎?」
安悅斬釘截鐵的搖頭,「沒有,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們,我和謝羅根本不知道他們去過我家,還從我公婆手裡借了十萬塊錢。」
傅珀胸口起伏,氣的暗罵。
這家人真是極品一家,知道謝家發達了就老老少少的一群人來謝家借錢,之後又當沒這事一樣。
老的不著調,小的更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十歲已經該有正常的是非觀了,他跑到親戚家裡做客偷錢不說,還嫉妒親戚家獨生子天真受寵就起了壞心。
這人才十歲就已經有這麼大的破壞力了,傅珀根本想像不到等他長大了會造成怎樣的危害。
傅珀一路踩著油門往臨城趕,在